“你、你彆誤會,”他心虛地解釋道,“我是來找人的。”
秦寒之眉峰微挑:“會來此處的,恐怕都是來找人的。”
南淮笙:“……”
是他的錯,他不該說這種有歧義的話,所以他要怎麼挽救自己即將崩塌的形象。
南淮笙正發愁,就聽到秦寒之十分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
“已快到午時,還不回府?”
南淮笙:“!”
“對!”南淮笙精神一振,“這都中午了,我該回府了!”
終於找到台階下,南淮笙連忙跟秦寒之告辭,招手叫上小廝一溜煙就從“案發地”離開。
秦寒之望著那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由輕笑出聲,隨後放下帽簷上的墨紗收斂起表情轉身朝深巷中走去。
遠遠離開煙花巷口後,南淮笙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慢,他越想越嘀咕,秦寒之的王府就在尚書府隔壁,這都中午了,那人怎麼不同他一起回去?
莫非是……
嘖嘖嘖,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他斷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友人在大好年華裡沉迷酒色。
南淮笙忽然站定,對小廝說:“你腿腳快,先回府讓院裡的小廚給我準備些消暑的吃食。”
小廝疑惑道:“那表少爺怎麼回府?”
南淮笙:“當然還是走回去,我隻是走累了,要先緩緩再繼續往回趕。”
小廝:“可要讓車夫來接。”
南淮笙搖頭:“不用,你隻管按我說的做。”
小廝立刻應下,匆匆便往府上去。
南淮笙見小廝走遠,當即轉身往回趕,再次來到巷口時,發現秦寒之早就不見蹤影。
“這人該不會真進去了吧?”
南淮笙糾結地撓撓頭,他是進去找呢還是不進去找呢。
進去吧,他現在隻有一個人,彆說還真有點心虛,不進去吧,又不能放在秦寒之不管。
過了好半晌,南淮笙終於做好心理準備,他抬步就跨過轉角進入巷口,誰知隻聽砰的一聲響,他感覺自己差點就要被撞飛,肩膀仿佛磕到牆上一般生疼,手中的竹紋傘滴溜一圈滾到地上。
“對不住,對不住……”
一名風流書生模樣的男子滿口朝南淮笙道歉,臉上一副宿醉後的疲憊之色。
南淮笙站穩身形,鬱悶地撿起地上的竹紋傘說:“不礙事。”
他不氣對方撞到他,因為他倆互相沒看到對方,撞上都有責任,他氣得是隻有他差點被撞飛。
說好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呢,這人看著也沒什麼肌肉在身上啊。
南淮笙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個明顯才剛被酒色掏空的書生,他不由挺直了身體,心想自己肯定比這書生結實,剛才那是意外。
一定是他的鞋底比對方的光滑,摩擦力太小才會腳底打滑。
書生拱了拱手再次詢問道:“兄台當真無礙?若是……”
隻是等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