嗩呐終於安靜了下來。
鏡蘭時收回自己打暈胥明珠的手,細細擦了擦,嫌棄之意不言而喻:“嗬,男人,果真都靠不住。見到女子為你們莫須有的不在意發瘋,一麵煩躁,一麵內心也在竊喜吧。一麵嫌棄她煩人,卻也不想想,當初她這般的性格,是誰縱出來的,不正是你們嗎?”
“真真是臟了我的手。”
終於安靜下來。
胥雙魚看向背對他們儘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小太監,即使他不轉過身來,胥雙魚也能看到他後悔又害怕的情緒。
皇宮裡的主子少,皇帝代表著絕對的權威,並不需要有多餘的勾心鬥角,也就顯得風平浪靜。
小太監估計是真沒見過這陣仗。
“你叫……?”胥雙魚問道。
小太監似是意識到胥雙魚在喊他,渾身一抖,飛速跪伏在地麵:“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什麼都沒有聽到!”
說到最後,小太監的聲音甚至出現了哭泣的顫音。
胥雙魚走近的腳步頓住了,她平靜又悲哀地望著下方的太監,無比篤定。
“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人動你,包括胥明珠。”
胥扶風既然給了她麵子,那必定不會打她的臉,畢竟,打了她的臉,便是打了他自己的臉。
小太監平靜些許,他仍不敢抬頭:“奴婢今天隻是帶公主去了魘禍之地,什麼都沒有聽到。”
胥雙魚點點頭:“現在便帶我們去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太監抬起頭,清秀稚嫩眉目朦朧:“奴婢清然!”
胥雙魚懷中的狐狸威脅地哈了清然一下,小太監又是一抖。
胥雙魚卻沒有安慰的意思,她轉身麵向鏡螭:“帶路吧,我的承諾依舊有效。”
清然瞬間明白自己的心思被眼前人看破,她並未戳穿,也未因為他的冒犯懲罰於他。
清然對著胥雙魚的背影真心實意地磕了磕頭:“奴婢多謝公主恩惠!”
水鏡外。
白黎蹙眉看著少年宦官:“不知羞恥!”
也不知是在說誰。
一直都未說話的合歡宗宗主說話了:“環境局限性所致,設身處地,我們能做得更好嗎?能忍住這一步通天的誘惑嗎?要我說,清然少年頗有膽氣,能抓住機會又識時務的人總不會混得太差。
“雙魚公主亦是如此,指責有用嗎?沒有用的。她能理解,也並未怪罪,即使被冒犯,也遵守了自己的承諾。之前亦是如此,本來有力量離開樊籠,卻因為無關之人的苦難選擇留下。實在是至情至性之人啊!哈哈哈哈。”
合歡宗宗主的笑聲在大殿中回蕩。
外人對合歡宗雖多有誤解,但這大多也隻是無能之人的揣測,到了一定層麵,一些謠言自然會迎刃而解。
因此,白黎也隻是冷哼一聲,不再反駁。
“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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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雙魚的腳步滯澀一瞬,也隻是一瞬。
懷中殷雪重舔了舔她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