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黑化病弱白月光(二十)(2 / 2)

她猶如孤島,就連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溺水般岑寂了下來。

“我會督促喬宗主作出合適的處罰以及補償的,若無事,”她想起什麼,“你們是在聊城?聊城我記得是……小觀音啊。”

觀音眼睛亮了亮,她的情緒明顯高昂,就連蘭驚秋都不再翻書抬起頭來。

“照夜前輩。”觀音壓下自己的激動,還是一副溫潤穩重的樣子。

溫照夜身邊的花精齊齊“咿咿呀呀”說著沒有意義的擬聲詞,觀音卻聽懂了一樣:“是”“知道了”“下次再不會了。”

“已能化人身了?”溫照夜問。

“是的。”

“暫時不能離開聊城?約莫再過幾年便可了,”溫照夜望向天空,好似真的看到了觀音一樣,“下次再有麻煩,找我或殷雪重便是,他與青寧當就在你身邊吧,五年前……”

溫照夜似也知道有些話不便說明,便掐斷了話茬:“此番我便做個見證,再無下次。”

江筠寒道:“多謝師姐,此番——”

還未說完,便被溫照夜毫不留情掐斷。

江筠寒看向白掌櫃:“浮光宗多有得罪,之後該有的處罰與補償,我們都不會少,隻是不知是要金銀還是靈寶更為合適?”

江筠寒此問並非多此一舉,大多凡人都無法使用靈寶,但若是隻補償金銀,難免擔心會生出浮光宗隻是隨意打發之懷疑,與其猜來猜去,不如直接挑明。

白掌櫃愣了愣,她雖不知對麵女子是誰,但觀音既然相信她的擔保,她也不用過多疑慮,倒是江筠寒,她還以為江筠寒會是那種標準大宗門培養出來的擅長將簡單問題複雜化的弟子,萬萬沒想到他會直接一個直球打過來。

如此反倒清爽利落。

她見到江筠寒亦是先下定論,又何嘗不是一葉障目?

隻是明白歸明白,竊玉閣一向護短,她依舊無法給江筠寒好臉色:“不用,竊玉閣便是交易之所,我們的人我們自會安撫,不勞煩貴宗,隻是我們需要一個公正嚴明的處罰、一個誠心誠意的道歉。”

於是視線再度彙聚到喬暮雪和蒼執明身上,蒼執明將喬暮雪護在身後。

“是我看不慣他無禮對待喬暮雪師姐,抱歉。”

殷雪重嗤笑一聲,他看著湖中凝固的畫麵,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倒回再看一下,那條魚砍人的時候。”

他語焉不詳,但畫麵中砍人的也隻有那一位,蘭驚秋迅速對上了號,他隻是一介凡人,但既然觀音是紅心觀音化形,想必魚妖化形也再正常不過。

倒是觀音,她並未看蒼執明,植物化形固然溫和,但亦有自己的傲骨在身,她受竊玉閣恩惠,不喜蒼執明與喬暮雪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是鮫人嗎?那為何是浮光宗處置而非鮫人族?”

蒼執明亦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但到底拉不下臉,即使回答也像是被強迫作答一樣僵硬。

“我既是浮光宗弟子,由浮光宗管束再合適不過。”

殷雪重卻指著茶池畫麵中蒼執明的青女停頓的片刻:“停一下。”

觀音依言停了下來。

青寧想起宿蘭時扶起小二的舉動,宿蘭時素來自我,扶起小二也說得過去,但她絕不是如此同情心泛濫之人。

她想起什麼:“觀音道友,可能看到更遠處的人群?”

茶池上的綠色煙雲般消散又彙聚,逐漸露出了遠處的人群。

仗勢欺人,尤其被欺負的還是竊玉閣之人,這已經足以吸引一大群人。

人山人海,饒是觀音都覺得看得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