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殷雪重便也跟著走到一旁,接著是宿蘭時,最後是後知後覺的宗紅玉。
白雪依舊昂首挺胸半坐在門口,與人不同,它個子小小,哪怕隻是馬賽克都是可愛得無以複加,反倒更加容易招攬客人。
樓沉玠繞過白雪,詢問竊玉閣當班人員之前天際緣何模糊又清晰。
白雪自覺已經讓人欣賞夠了它的美貌,為竊玉閣客流儘力一分心力,正欲啪嗒帕拉跳回青寧懷中一覽眾山小,當然,若是青寧願意讓它趴在頭上也不是不可以。
白雪正流著口水暢想趴在青寧頭上的美好場景,後頸皮卻被人提溜起。
來人一身米白色的亞麻素袍,兜帽將她的麵部儘數遮擋,素袍的針腳十分拙劣,有些地方更是磨起了毛邊。
這一身格外破舊的衣袍穿在來人的身上,卻突然個性起來。
來人的聲音泠泠,像是高山上晶瑩又冰冷的化雪,反射著冰冷又細碎的些許冬日陽光。
她嫻熟地托起白雪的屁股,後又換成抱小孩的姿勢。
“好特殊的小狗。”
她捧起白雪前爪晃了晃,對殷雪重打了個招呼,聲音帶著笑意:“像你小時候。”
宗紅玉看著殷雪重又敬又畏的視線瞬間複雜起來。
殷雪重正要說話,卻見女子以手抵唇,做了個噓聲的姿勢。
於是改口:“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有禮貌,但不多。
女子指了指在竊玉閣前擺著的破爛小攤,之前無人注意,但在女子指出後便突然突兀了起來。
小攤隻有一塊破布、一個跛腳桌子,兩張凳子。
寒酸得與竊玉閣格格不入。
殷雪重有些無言:“你若是窮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是不可以幫襯你一下的。”
女子反問:“然後十倍返還?”
“也不是不可。”
“這就是你對你娘的態度?”女子氣結。
殷雪重嗤笑:“你自認的而已。”
女子深吸幾口氣,就是因此她要將殷雪重送出枯骨,否則她不知道壽命要縮短幾何。
她看向青寧,語氣平和下來,又是之前高深莫測的神秘人形象,是解釋也是邀請:“隻是在等有緣人而已,可要卜一卦,有緣人?”
青寧眨了眨眼,她對命運一事並不相信,若是能為人察覺並改變,那當真是命運嗎?若是不能改變,提前知道命運,也不過是自尋煩惱。
女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命運千絲萬縷,就如此時,你來卜算與不來卜算,你遇見我或不遇見我,有無數種可能,我們能做的,不過是選擇一個可能,儘力去推向它。誰也不能預料到真正的未來,我隻能儘力去接近我看到的未來。”
“所以,你願意幫助我接近我所希望的那個未來嗎?我的有緣人。”
一聲“汪嗚”聲喚醒了仿若被催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