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四化!你莫要裝傻充楞!”和仕看不得他這樣,怒極,目光噴火。
廣三詩也厲聲道:“四化,都到了這個份上,好好交代才是脫身之道。”
廣四化已經是放下茶杯,衝著三人拱手,朗聲道:”兩位大人還有三詩夫人,四化是真不知道雲承縣的縣令出事。若不是幾位大人告知,我也是蒙在鼓裡。“
和仕冷哼一聲,雙手環胸,說:”你說你不知道,那為何你能毫發無損地過九曲灣?也能安全地到達千舟港?要知道,雲承縣令死了,整個九曲灣到千舟港的這一段水路,他人的地盤!你就是彆人嘴裡的肉!你不知道,那對方為何唯獨放過你?“
”唯獨?這是作何解釋?“
”哼!“廣三詩”唰“的一聲拔出長劍,直抵青年胸口,冷聲道:”上月十五到十天前,從安東驛出發經過九曲灣的船隻,無一例外,都遭遇了襲擊。除了你押送的船隻!四化,你還是好好交代吧!“
”這怎麼可能?“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落水隻是在演戲嗎?我確實遭遇了水匪,隻不過對方沒得手!“
廣四化不顧抵在胸前的長劍,上下打量了一下廣三詩,輕聲問道:“那三姐你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吧。”
廣三詩把長劍把前一抵,刺傷了簪花青年的胸口,又厲聲問道:“你說還是不說?廣四化!你莫以為我不敢下手。”
“三詩夫人還請息怒。”和章適時說話,語氣溫和。
廣四化苦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三姐你讓我說什麼?”
“哼!廣四化!你對我下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劫殺五弟!五春身子骨怎麼樣你很清楚!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鯉魚壩、新平口對五春不利,你真是畜生不如!”
“什麼?五春弟弟也遇上了匪徒?那他現在在何處?”廣四化大吃一驚,急忙問道。
和章語氣不變:“五春目前下落不明。我們尋到的最後暗記是在新平口一帶。四化,若你不願交代,還請先把五春的下落說出來,五春身體可耽擱不得。”
廣四化連連苦笑,拱手道:“我是真不知道五弟的下落,也未曾做出襲殺他人之事。三位大人,還望你們明察。”
“廣四化!”
和仕怒擊,一掌直接衝著青年頭頂拍下!如若這一掌拍到實處,青年的腦袋將會成被摔碎的西瓜。
“手下留人!”
忽見一白色身影從窗外飛進,一棍橫空,抵住了和仕的掌心。
“二哥!”
“二爺你這是何意?”
來人輕巧落地,一棍杵在地上,桌子上的茶具都震了三震。
此人正是廣二行。
“多謝二哥救命之恩。”廣四化拱手苦笑著。
和仕冷哼,麵露不悅道:“二爺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想留下這個奸細?”
廣二行與和章見過禮,溫和地道:“和仕大人,此時下手除掉四化,未免不妥。”
“有何不妥?”
“事情還未查清,就將人處死,有濫用私刑之嫌。更甚者,定有人心中不服,說和仕大人殺人滅口。”
和仕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坐回了座位上,算是同意了廣二行的解釋。
“那二爺打算怎麼做?”和章和煦地問著。
廣三詩已經站在了廣二行身後,意思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