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是的。”北雁偷偷地看了看少年,又問道:“這位大人,剛剛對不住了,奴婢並不是有意偷襲您的。”
“哦——”少年似笑非笑,挑明了道:“你想談什麼條件?”
“如果我把煉蛇之法一五一十地告訴大人,大人能否放我們主仆離開?”
“不行!”
北雁啞口,盯著廣五春,有點憤怒。
“我勸你,還是少打這種心思,你們老老實實待在這兒,可能還能多活兩天。被鐵甲衛押送之人,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代表著這人在君王那裡,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是逃了,也無用處。
北雁不說話,垂下頭,而後才說道:“奴婢明白了,會好好聽話的。”
“那行。說說這煉蛇之法吧。”
“奴婢的這個功夫,是付戰天教的。他在大人死後,便於一年前逃出宮去,後來便下落不明。”
少年聽著,嘴角勾起了一模笑容,親切地道:“付戰天,可是使雙鉤的、留著美須髯的中年男子?”
北雁吃驚:“大人可是見過他?”
“確實見過。還有呢?”
“這種煉蛇之法,修煉到極致,可以驅使數丈長的大蛇,不過大蛇是由無數死蛇彙聚而成的。聽說,付戰天已經能驅動活死人。”
“活死人?”少年立刻想起了白石客棧那個雅間,裡頭那個奇怪的人。
“是的。因為這事,宮中震怒恐慌,要處死付戰天,他便逃了出去。”
“那你呢?為何不逃?”
北雁咬著下唇,說:“我不逃,我沒乾害人的,而且主子還在。”
少年點點頭,明白了,之前吳貴妃還在盛寵中,護著一個小丫鬟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再問你,你在宮中,可還和使景宮的人的人有什麼來往?”
“奴婢雖常去使景宮,和那裡的太監丫鬟卻也不是很熟。”
“哦,原來替人跑腿的是你。”
“確實是奴婢。”
“那看來和廣二行也是很熟了?”
“二爺......奴婢隻是經常去送信,未曾和二爺有什麼來往。”
“廣二行在宮中,是能自由走動的?”
北雁搖搖頭,說:“宮裡的規矩甚嚴,二爺也隻是能在使景宮一帶來回走動。”
廣五春點點頭,這對於廣二行來說,是足夠了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你的主子,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聽著這問題,北雁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恨,但又冷靜地道:“皇上忽然下旨,要將貴妃娘娘打入冷宮。而後便有人來宮裡抓人,我們便被塞進了箱子裡。”
少年聽著,笑了笑,然後一招手,一個小廝鬼魅般出現。
“把吳貴妃帶到彆處,至於這個喜歡說謊話的小丫鬟,就關在這裡吧。”
小廝立馬上前,提起了吳貴妃。
“你要做什麼?大人!我錯了!我都說都說!”北雁淒厲地喊道。
少年撣了撣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連門板上的那個洞口都無視了。
換了房間,除了外頭的水聲,隻有吳貴妃喃喃自語的聲音。
“貴妃娘娘,現在可能好好說話?”
吳貴妃不理會,抓起一縷頭發,就放進嘴巴裡乾嚼起來,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有得罪了。來人,請吳貴妃飲茶。”
“是!”
很快,小廝便端來了一盞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