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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深夜的白石客棧響起一聲尖叫聲。
“來人!”
“混賬東西!”
“都沒長眼嗎!”
隨之響起的是聲色不同的怒吼聲,來自不同的主人。
二樓三樓的雅間幾乎是同時亮起燈。
貴人們帶著守衛們都很警覺,立馬點亮所有的燈籠,抽出武器直衝二樓和三樓,尋到自己的主子。
廣弘盛自然也是被尖叫聲驚醒了,他暗自咒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才掀開床簾。
“怎麼回事?”
“啟稟大少爺,侯爺公子何少爺那出了點事?”
“這家夥又做出什麼混賬事了?”
“大少爺果然英明。說是何少爺喜歡這裡的‘春棠開’,他飲了幾杯,開著窗戶吹風,結果非要說元江裡有東西,非要伸出手去拿,這不就栽了下去。”
“人呢?死的還是活的。”
“昏迷不醒中。”
“真是群掃興的東西!廣五春,人在哪?讓他過來處理!彆擾了小爺的清夢!”
“驛丞已經在雅間查看何少爺的傷情了,現在也扣下了近身伺候的人,正待大少爺您查問。”
“哼!一群酒囊飯袋!什麼事都得我親自出手才能解決!我們廣家這是養了一群什麼貨色!”
廣弘盛雖這麼說著,但是卻是立馬下床穿上靴子,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得意洋洋。
這一邊,廣五春的衣衫還略有不整,有顆扣子沒扣好,但他卻是緊緊地盯著大夫的動作。
隻見大夫收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少年暗自打量了一下小公爺還有幾位公子哥,見他們都沒有開口的意向。
於是他便問道:“丁大夫,這貴人怎麼樣了?”
“還要暈上幾天呢。這酒醒了還不算,他可是磕到腦袋了。就算醒過來,行動也是有所不便。”
“大夫您這是什麼意思!”出口的也是一位世家少爺,名叫世度明,父親是三朝閣老。
“這位貴人,老朽絕不敢有所欺瞞。這位貴人摔到腦子了,裡頭應該是有淤血積著。就算醒了,最輕的也是識不得人,重的話定是不良於行。”
“什麼?”這下小公爺都驚訝了,連忙問道:“怎麼會摔得這麼重?”
“他是不是在下頭磕到撞到什麼了?”柯觀業收起扇子,還是慢悠悠地問道。
這下,少年確定了,這個柯觀業就是拱火的,這人在把嫌疑往他身上引。
於是廣五春拱手道:“啟稟幾位貴人。得知您幾位要來,這雅間的前院後院都清掃得乾乾淨淨的,石頭也不敢留一塊。後院,現在留著的也就是幾株桂花。”
小公爺聽著眉頭緊促,疑惑地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丁文大夫在一旁拱手道:“幾位貴人,老朽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請說!”小公爺對這位前太醫館的首席還是十分尊重的。
“這何元大公子,向來是一向飲酒無度,已經傷了底子。這回他又飲‘春棠開’,還吹了冷風,這一冷一熱之下筋骨可受不了。再加上這麼一摔,三者一結合,就成了大問題。”
“那……丁大夫可有什麼良策?”
丁文一捋長須,搖了搖頭:“老朽目前還沒想到什麼好法子。”
小公爺聽著,大手一揮,道:“我親自寫信與侯爺說明,並請求皇上多派幾位太醫過來,力求讓何元哥哥恢複如初。廣五春,你必須得八百裡加急送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