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五春!你卑鄙無恥!”
“我再卑鄙無恥,也比不過你家侯爺啊,不是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階下囚老先生,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性命吧。”
槊翁苦笑著搖搖頭:“你到底是什麼發現的?”
少年扶起一個倒地的凳子,放好後,儀態良好地坐了下來,慢吞吞地道:“槊翁老先生,明人不說暗話,九曲灣的那群人,是你安排的對吧?”
“是的。”槊翁放棄了抵抗,承認了。
“大少爺的那些暗衛,還活著嗎?”
槊翁看下他處,沒有說話。
廣五春點點頭,明白了。
“那我再問問你,派人來九曲灣截殺我,這時為何?想要栽贓陷害?我家主子爺可沒這麼容易上當!”
“侯爺吩咐,老夫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那在雲子碼頭,侯爺的邀請也是假的?”
“是真的。不過——”槊翁忽然一張嘴,狠狠地咬向舌根,想要咬舌自儘,卻未曾想到,自己的牙齒酸軟得不行,連咬牙都做不到。
他一臉的震驚。
“槊翁莫要白費力氣了。”少年整了整大氅,麵色淡淡的。
“你做了什麼?”
廣五春沒說話,而是看向角落裡的那盆蘭花。
“如若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怎會與你待在同一個房間?槊翁,你若是不想受苦,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吧。”
“咳咳咳,五春小爺果然好算計。佩服佩服!相爺看來也是時日不多了!”槊翁放棄了偽裝,冷嘲熱諷著。
“槊翁也莫要激我,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少年麵色不變,還是語如平常。
“哼!”
“你家侯爺邀我,也是假的?”
“真的!”
“哦,那你這是意欲何為?”
“為了侯爺的安全,還是把五春小爺請過去為好。”
“就為了這麼個理由?”
“是的!”
“槊翁。”少年慢吞吞地起身,走到老者麵前,看著他一身的血跡,一臉的嫌惡,輕飄飄地說著:“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你家侯爺還有公子哥,還能少吃點苦。”
老者雙目含火:“廣五春!你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隻不過把你家侯爺還有宋長遠大人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在這冊子上罷了。還有些人證物證——”少年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笑著說:“我正想八百裡加急,送到主子爺案前,槊翁你說好不好?”
老者徹底軟了下來,精神不振地道:“五春小爺不愧是五春小爺,老夫認栽了。你問吧,還請放過我家侯爺。“
“那宋長遠呢?”
“隨五春小爺安排。”
少年點點頭,看來宋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繼承了侯爺之位的弟弟,和出任一部尚書的哥哥,兩者似乎有了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