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啾!”獄卒走到這間牢房前,恰巧打了一個打噴嚏。
廣五春的耳朵動了動,他捕捉到了一個非常細微的聲音,他再睜眼一看,一條細若蠶絲的鐵絲已經掛在了鐵欄上。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隻聽見最上頭的大鐵門忽然被人“哐當”一聲推開,又一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周門!你這小子又在乾什麼?這水桶怎麼放路中間了?
“哎喲喂!李哥!小弟知錯了?小弟剛剛睡著,給忘了。還請李哥莫要生氣。”
巡視的獄卒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哈腰的迎了過去。在這靜悄悄的牢房裡,兩人的對話聲顯得尤為的清晰。
“哼!一整天就知道賭賭賭,早晚把你爹留下的家當都給輸光了!”
“啪”的一聲,周門輕輕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嬉皮笑臉著道:“小弟也知道,但是就是收不住手。咱也不能把這手給剁了呀。我就是把這手給剁了,也能爬上這賭桌去。”
“你這家夥!”見得對方這一個死皮賴臉的樣子,李哥也不好在說什麼,捂著鼻子轉過身,想要出去。
隻見周門飛快抽刀,刀子一橫,血線直噴,李哥雙手捂住脖子,雙眼瞪圓,想要說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脖子一斜,死了。
牢房裡的犯人見的這個場麵,開始騷動起來。
周門的動作很迅速,一下子打開關押著平大人的牢房門,低聲道:“這位大人,快隨小的來!”
這下犯人們更是大喊起來:“大人!把我也放出去吧!”
“我也要出去!”
周門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滿頭大汗,雙手顫抖,手足無措。
倒是平大人冷靜得很,冷聲吩咐著:“把這幾間牢房門都打開!快!”
“是!”
周門飛快地打開附近幾間牢房,恰恰是到了廣五春所待的這一間截止。
平大人目不識人,他問道:“今晚與我一起被抓進來的那個老者?在哪裡?”
“什麼老者?”
犯人嘩啦啦地跑出來,直接往上跑,差點把兩人撞倒。
“就是一個長須運送餿水的老者。”
“有人逃獄了!”
“大人!來不及了!快走!”周門趕忙背起平大人,跟隨著向上奔逃的人群,直衝大鐵門。
“快來人!有人劫獄了!”牢房的上頭傳來各種大聲呼喊聲。
廣五春假裝虛弱地1睜開眼,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睡在稻草上的那兩個彪形大漢,看著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打著哈欠爬了起來,一見左邊的幾間牢房是洞門大開,嚇得睜大了眼睛。
“人呢?他們人呢?怎麼跑了?那我們呢?”
“跑了?什麼跑了?”廣五春顫顫巍巍地起身,但是看著是渾身無力,忽然向前一倒,一下子撲到了柵欄上。
“哎喲喂,老頭子!你可小心點吧!”
“是是是!老頭子是真不中用了。”廣威武春一邊說著,一邊將鐵蠶絲收入了袖子裡。
上頭傳來了砰砰砰的響聲,不時還交雜著慘叫聲,想來是官兵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