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詩歌的內容太過絕望淒涼,被審神者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念出來更顯惆悵。
靜謐詭異的夜,子彈與兵刃譜寫了一首交響曲。
兩三個青年走在街頭,昏暗的燈光把他們影子拉得很長。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抱怨道: “這東西怎麼沒完沒了啊!”
山姥切國廣不語,打刀勢如破竹,穿透機械人偶的胸膛,把能源結晶挑出,失去能源結晶的機械人偶就像失去了靈魂,摔在地上,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注意敵情。”金發打刀冷冷地提醒道。
從危險中脫身的三日月宗近聳聳肩,“抱歉抱歉,老人家沒有年輕人那麼好的視力。”
他分明在說:請不要奢望太刀夜戰的能力。
狐之助惆悵萬分,審神者一直強調自己體術不行,三日月宗近又受限於永無止境的黑夜,所以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隻有山姥切國廣了。
現在抱山姥切國廣的大腿還來得及嗎?
“等等!審神者大人、三日月殿你們在乾什麼?!”
“還用問嗎?當然是抱被被大腿了。”兩人恬不知恥地回答。
很遺憾,你晚來了一步,已經沒有多餘的大腿可以抱了。
狐之助:我……
為什麼這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他在審神者論壇上看到的審神者記傳,這種時候審神者大人不是應該像神一樣站出來,擋在他們麵前,用不知道哪裡掏出的絕世武器一擊乾翻敵人,瘋狂打他們的臉嗎?這是什麼鬼發展?
太宰治懶洋洋掃了眼狐之助,“六醬,你果然是玄幻看多了,怪不得這麼中二。請不要對我的戰鬥力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狐之助:“……所以,您說您曾經在黑手黨工作多年,還是最年輕的乾部之一都是騙人的吧?”
“這可是真的。”太宰治伸了個懶腰,點點太陽穴,“隻不過我是腦力派,打架這種掉價的活兒都是交給蛞蝓和手下去做。”
“主殿,找到服裝店了了哦!”三日月宗近輕聲提醒道。
狐之助忍不住吐槽:“你這時候為什麼能看見了?”
美麗的付喪神深邃的瞳孔中滿是時光流轉、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與包容,他指了指身側半人高的霓虹立體大字——服裝店。
“哎呀,我呢,隻是眼神不好,但是不瞎。”
狐之助氣得炸毛,它超凶的,“我瞎行了吧!我有眼無珠!我鼠目寸光!”
三日月宗近拔刀,鋒利的刀刃上布滿紋路,是吹毛立斷的鋒利。
“你、你要乾什麼?”狐之助嚇得連連後退,三日月宗近仍在逼近。
“當然是……”三日月宗近猛地揮刀,狐之助緊緊地閉上眼睛,心臟都揪在一起了。“——把門打開了。”話音落下,本體回鞘,堅固的防盜門轟然倒下。
太刀付喪神側身垂首,“主殿,請。”
太宰治跨進門檻,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欺負六醬很好玩嗎?”
三日月宗近聞言一愣,看專注挑選衣服的審神者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害羞地垂眸,黯淡的燈光打在他鴉羽般的睫毛上,為他的眼底鍍了一層陰影:“是的,很好玩。”
“你可真過分。”
太刀付喪神清淺一笑:“哈哈哈,不是有句話叫做「物似主人形」嗎?”
狐之助:我當時為什麼會希望三日月宗近來?我以為平安京的黑心老刀能阻止審神者,沒想到他和審神者聯合起來一起欺負人。
審神者至少對它沒多大興趣,大多時候都是無視狀態,可是三日月宗近卻專門挑它欺負,從它跳刀解池開始……它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了方便行動,三人都換上了利落規整的西裝,從更衣室出來的刹那狐之助眼睛迸射出光彩,這些人穿西裝簡直帥到犯規!三日月宗近高貴優雅,山姥切國廣俊美冷凝;變化最大的是太宰治,他西裝上麵又披了一件黑色長外套,他不笑的時候,慵懶中透著冷漠,他仿佛天生適合黑色,那是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孤寂與原罪。
作為本丸食物鏈最底層的狐之助雖然一直被欺負,超氣!可是看到他們的臉就怎麼也氣不起來了。
作為一個深度顏控真是沒得救了。
“好了,準備出發。”太宰治把西裝外套往上拉了拉,拿出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地圖:“我們的目標是塔頂樓,現在的位置是歌舞伎町,先去新宿站坐地鐵,到達國道20號,再前往槍身塔,登上塔頂樓。旅途漫長而危險,諸位都要小心謹慎哦!”
“是,主人。”幾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