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打架。”短刀少年十分頭疼。
壓切長穀部挑釁道:“你這是害怕了嗎?藥研。怕了的話就趕緊去找哥哥,不要擋在我麵前。”
藥研藤四郎不服輸:“我可不會怕你,來就來。”如果他贏了,正好可以阻止審神者自殺,輸的話也沒關係,拖了這麼長時間,遠征出陣的同伴也該回來了,有他們在,阻止審神者、控製住壓切長穀部應該也沒問題。
*
手合室
兩個付喪神換上木質刀劍,對立,每個人眼裡仿佛都有一座核電站。
一時間劍拔弩張,好不熱鬨。
“請與一戰!”壓切長穀部拱手一禮,眼中透出精銳的光芒。
“請!”藥研藤四郎還以一禮。
兩人同時退後一步,左腳向前,右腳向後,雙手持刀,上半身微微躬起,作出備戰狀態。
太宰治慢騰騰地搖了搖手中的鈴鐺,尾音曳長,“開始——”
鈴鐺搖響,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兩道身影轟然相撞,又倏而分開。
藥研藤四郎是短刀,機動自然不必多說,而壓切長穀部更是以機動著稱的。在等級相差不大時,他們打得難分難解。
他們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常人肉眼唯有看得見兩道模糊的殘影。
隻聽得見“砰砰砰”的木劍清脆的交錯碰撞聲。
這場比試持續了很久,直到日薄西山,遠征出陣的付喪神都回來,尋聲圍過來,簇擁在審神者周圍時,兩個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站都站不穩的付喪神仍在堅持。
誰都不願意服輸,這不僅關乎到他們個人的榮譽,對於壓切長穀部來說,這直接影響到主人對他的認可,對於藥研藤四郎來說,這關於到主人的性命。
唯有力竭,拿不住手中的刀,倒下去,這場戰鬥才有可能結束。
“主、主人,您說,藥研哥和長穀部什麼時候能比試結束啊!”五虎退帶著它的小老虎們坐在比武場的橫欄線不安地問道。
五虎退敏銳地察覺到這場比試沒有那麼簡單。付喪神日番的手合通常見好就收,可是藥研哥和長穀部現在連刀都快握不緊了,怎麼還沒有結束。
何況藥研藤四郎本不是爭強好勝的人。
始作俑者太宰治把整整一盤小豆長光送來的三色丸子吃光,用竹簽慢條斯理地剔牙,“誰知道呢!大概是閒得很吧!畢竟這次出去玩兒沒帶上他們。”
五虎退天真地眨眨眼,“主人去的地方很好玩兒嗎?”
太宰治坐在木板上,摩挲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眯起眼睛,笑容可掬,“是呀!很好玩兒呢!下次可以帶上退退一起。”
“是!謝、謝謝主人!”五虎退喜不自禁,複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乖巧地說:“主人突然失蹤我們都好擔心的,下次出去玩可以提前給大家打個招呼嗎?”
“好,我答應你退退,下次離開前給他們留個字條。”
五虎退心裡想:主人超好的!又願意帶他出去玩兒還願意聽取他的意見。
被迫圍觀群眾,三日月宗近暗地裡腹誹:留字條,您怕不是要留遺書吧?
那樣更讓人擔心的好嗎?
“我怎麼聞到了修羅場的味道,話說修羅場這種事怎麼能少的了我?”最後得到審神者歸來的消息,白西裝的打刀青年氣喘籲籲地趕來。
望著來人,看戲老人·三日月宗近和對狐之助示意,好戲真的要來了。
“這是誰?”太宰治看向五虎退。
“是主人臨走前鍛的刀。”
哦,就是那個一小時三十分的打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