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位跑來他家為他補課的家庭教師,他的人生旅途上就擺滿了餐具。
綱吉四肢天生有些不大協調,對於學習也沒有很大的天分,所以大多數事情他都做不好。
學不會騎自行車,體育課總班級裡倒數第一,考試數學隻能考27分……不過媽媽在這方麵從來沒有逼迫過他,他可以說是從幼兒園開始就是糊弄著過來的。
至於失憶住在中也哥家的那半年多,雖然因為一茶的緣故家中學習氛圍很濃,但是中也哥、龍之介哥哥和一茶先生並沒有強製他學習,也沒有因為他的廢柴而徹底放棄他。
反而因勢利導,發掘出他在戰鬥方麵的天賦,並針對其做了不少基礎訓練——如果不是這些基礎訓練,綱吉覺得自己在裡包恩手底下日子會過得更慘。
不管怎麼說吧,他的學習天分的確不大行,以前也過的很是渾渾噩噩,哪怕是經曆過一次劫難,本身的天分卻並不會隨著閱曆的增加而有所改變。
而裡包恩來了之後,就徹底終結了他擺爛的生活態度,開始用‘愛的教育’驅使他不斷向前努力。
至此他的人生擺滿了杯具餐具,可是這樣的生活倒也未必不好。
所以,痛苦是痛苦的,可綱吉卻從來沒有討厭過裡包恩,就像他從來沒有恨過當年綁架他的劫匪和把他弄失憶的異能者一樣。
因為這些困境的背後,藏著的是綱吉最渴望、最不願失去的羈絆。
當然,綱吉那小小的腦袋還未成長到足夠去思考太複雜太哲學的問題,他隻是下意識的跟著直覺走而已。
努力乾飯的過程中聽到他家中也哥詢問起白蘭的事情,綱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中也哥,上次你說找到太宰哥哥了,他到底在哪裡啊?為什麼離家出走啊?現在在外麵過得還好嗎?”
中也有些牙疼。
好端端的又提起那個黑泥精乾嘛?
他看了一眼裡包恩,裡包恩坐在沢田奈奈的懷中,很是老神在在,什麼反應都沒給。
就在中也糾結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沢田奈奈卻很是驚訝的開口:“阿綱你不知道嗎?”
綱吉滿臉問好的看向自家媽媽:“知道什麼?”
沢田奈奈‘哎呀’了一聲:“啊,阿治他見阿娜達總是不回來,我又是全職主婦,生怕家用不夠負擔不起,所以出門找了份工作。因為工作地點在橫濱的緣故,學籍也直接轉到橫濱來了。這孩子真是喜歡亂操心。這件事我沒和阿綱你說過嗎?”
綱吉很是悲憤,但這是自家媽媽哎,最愛的媽媽哎,他能說什麼呢,隻能很是委屈的說:“從來都沒有說過!”
“呐,抱歉啦阿綱,媽媽忘記了。”沢田奈奈為了表示歉意,還將最後一塊炸豬排夾到了阿綱碗裡。
然後委屈的綱吉就被一塊炸豬排輕易收買了。
“但太宰哥哥不是還在上學嗎?真的能找到工作?”綱吉有些懷疑的問。
“唔,打工應該沒問題的吧,我還和治君的老板通過電話,對方很和藹呢。”沢田奈奈心很大的說。
嗬嗬。
和藹可親福澤諭吉。
中也覺得自己快不認識和藹這個詞到底長什麼樣兒了。
雖然因為不太熟悉的緣故,這場午餐過程中彼此的交流頻次有些少,但一頓飯吃完,雙方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這中間中也起了很大作用。
他本來就經常前往沢田家找綱吉玩,曾經還和太宰治在眾人麵前‘切磋’過,實力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所以中也雖然不喜歡獄寺和山本老是黏著綱吉,但獄寺和山本卻很佩服他這個武力值高超的綱吉的哥哥。
就這樣,遊輪駛出東京灣,朝著公海前進,大約在傍晚五點多的時候,終於抵達了那個神奇的建立了黑/手/黨樂園的海島。
遠看娛樂設施相當多,的確是一副遊樂園的模樣。
沒想到在大海深處,還藏著這麼個有趣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