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定定的瞧了他幾眼,幾息過後便開口讓他先退下。
等首領辦公室內真沒人了,首領大人才像是個軟骨動物一般癱倒在旁邊會客室的沙發上,甚至毫無中年男人自覺性的左右滾了滾,絲毫不可愛不說,還差點嚇到在旁邊畫畫的愛麗絲。
“林太郎,你又在搞什麼啊~”看著自己手下畫壞掉的畫,愛麗絲不高興的問。
“在苦惱站隊啊。”森鷗外對著愛麗絲倒是很坦誠,沒辦法啊,作為一名孤家寡人,自從他坐上了港口Mafia首領的寶座,就再也沒有了傾訴對象,壓力是真的越積越大,反倒養成了對愛麗絲訴說的習慣。
或者說自言自語也行(?)……
愛麗絲頗有些幸災樂禍:“站隊?難道你忘記夏目老師的三刻構想了?”
森鷗外拉長了聲音:“可我是夏目老師的徒弟,卻更是港/黑的首領啊。”
所以對於他來說,最優解永遠都是選擇對港/黑有利的那個選項才對。
“林太郎既然早就有了決定,那又為什麼苦惱呢?討厭討厭討厭,果然是在欺負愛麗絲!”愛麗絲揮了揮手中的水彩鉛筆,十分不悅。
“沒有沒有,愛麗絲醬要相信我啊~”隨口哄著愛麗絲,森鷗外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凝為最冷酷的那一麵:“讓多國束手無策的黑衣組織加M國招牌最響的組合,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坐鎮的武偵加擁有中原中也這種絕殺武器的貓之家,無論是藍方還是紅方,手中都握著智與力這兩種牌,誰勝誰負還真難判斷啊。”
愛麗絲揉掉先前畫壞掉的畫,重新拿起一張,胡亂使用彩鉛塗抹著,最後紙上終不成畫,隻剩下了一堆奇形怪狀的色彩重重疊疊著,沒有一絲美感,顯得非常怪異。
森鷗外並沒有說出自己最後的選擇,但是與他思維相通的愛麗絲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早已被各國盯上、組織裡據說臥底無數的黑衣組織,太過高調成員異能力被解析的差不多的組合,終歸比不上掌握著最頂尖智與力的武偵和貓之家。
港/黑與黑衣組織和組合可不相同,總歸是要在橫濱這塊地界兒上討生活的,賺了快錢丟掉飯碗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森鷗外可不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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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口安吾抱著一堆文件走進種田山頭火的辦公室,他家老師正搖著紙扇在烹茶,看上去還挺悠閒的。
已經加班加了一個多月都沒歇過的阪口安吾:“……”
某些時候,想做個逆徒的衝動根本壓抑不住。
“問出什麼來了麼。”種田山頭火問。
阪口安吾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貓之家把人送來的時候已經小心束縛住了,但我們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關起來後到現在,已經自殺了一半兒了。”
種田山頭火倒不意外,他本來就沒指望Mimic這群人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是一群被養他們養了許久的主人驅趕過來送死的人罷了。
毫無價值,也毫無意義。
“那,從他們的身上,你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嗎?”種田山頭火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愛徒身上。
阪口安吾的異能力名為‘墮落論’,可以通過接觸物品讀取物品上附帶的記憶,用來查探情報那是再好用不過了。
“他們都是普通的士兵,連異能者都不算,自從被黑衣組織收編,就一直養在歐洲那邊,平日裡訓練保持體能,偶爾出出任務,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都沒有。”
阪口安吾有些低落的回答。
“看來唯有他們的長官安德烈·紀德身上可能有突破口。”
“長官,我想不通,他們將這群戰場幽靈收編又丟過來送死,究竟想要達到什麼目的。”阪口安吾十分不解的問。
黑衣組織這種行為,除了浪費Mimic普通士兵的命之外,真的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誰知道呢,犯罪分子們犯罪的時候,其實並不需要任何理由和邏輯,他們的意願就是他們行動的唯一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