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咖啡嗎?”陳弗輕聲問。
南、程、莫沒一個抬頭。
真是好孩子。陳弗腳步放緩,推門出去問侍應生要了四杯咖啡。夜深了,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
幾個兔裝女郎經過,陳弗自覺往牆邊靠,給她們讓路。
在一派烏煙瘴氣的娛樂會場中,清爽型帥哥總是難得一見,女郎們的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流連。
陳弗並不在意,回以微笑。他接過咖啡,轉身回包廂。
要是沒被南世藝術大學錄取,他估計這會兒也在類似這裡的地方工作吧,陳弗想。
咖啡的香味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南橙放下手裡的作業,好奇陳弗帶過來的東西。
“小心燙。”陳弗放了一杯在他左手邊。
南橙點頭,雙手捧起杯子吹了幾下,著急地喝了一口。
燙倒是不太燙,可是——
他眉頭緊皺,一張小臉變成了苦瓜。
好苦!毒藥也不過如此吧?
陳弗找不到垃圾桶,抽了好幾張紙巾墊在南橙嘴邊讓他吐出來。
換個人說不定他就吐出來了,可不巧這個人是陳弗。南橙硬著頭皮吞下,喉間還彌漫著淡淡的苦味。
“難喝嗎?”陳弗並不知道南橙是第一次喝黑咖啡,他自己試了一口,沒嘗出什麼問題,還比他平時泡的速溶咖啡好喝了不少。
剛才還覺得杯子裡的東西苦到懷疑人生的南橙這會兒砸吧砸吧,又覺得這“苦”彆有一番風味。
好奇怪,再喝一口。
他的微表情變化被陳弗收入眼底。
陳弗又出去了一趟,這次帶回了一盒方糖。
扔了兩塊糖下去,比一開始要好喝多了,雖然還是苦。
南橙放下杯子,繼續做作業。
南世集團大廈,緊急會議開完,時間過了兩點。
弟弟第一天搬過來,他居然不在家,太失職了。南柏揀了外套進電梯,在等待到達負一樓地下停車場的過程中無比煎熬。
等他打開車門,弟弟保鏢發來了一條新動態。
看清地址後,南柏皺眉:都這個點了,他怎麼還在莫家會所裡玩?
幾張照片傳了過來,南柏點開,沒看懂。
他發消息問吳華明:“他們在乾什麼?”
對方很快回複:“好像在趕期中作業。”
……什麼玩意?是這個世界顛倒了還是他顛倒了?
在會所裡趕作業,聞所未聞。
南柏把同樣的照片發給羅綺燕,附上文字:“羅總,孩子們寫作業,都沒個清淨地。”
收到消息的羅琦燕正在搓麻將,她手氣好,贏了好幾把,這會兒高興,叼著煙回語音:
“行,我明、不今天盤棟樓開輔導中心,就盤在你莫叔偷腥的歌舞廳對麵,膈應死他,哈哈……”
幾位麻友也笑起來,“還是文澤爭氣,再撐個兩年就畢業了,那個三兒生的種聽說國外都沒大學願意要,逼的他回來高考,嘖,就他那成績和人品,比文澤差遠了。”
“什麼爭不爭氣,還不是多虧了小柏。”羅琦燕擺手,雖然南柏沒明說,她心裡門清,那小雜種沒學上也是托了她這位侄兒的福,“文澤能不能撐兩年還說不準,要是被退學了——”
羅琦燕冷哼一聲,“我弄死他。”
“到時候拜托羅姐把嘉宇一塊扔海裡。”洛瑛雲淡風輕地說,拈了顆瓜子磕。
麻友調侃,“程太,你對孩子要求太高了。”程太太是她們幾個人中學曆最高的,國外頂尖醫學院博士畢業,和丈夫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