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聽到消息之後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退休的維克多·雨果那裡。

他們家可沒有人會‘勸說’中也去找自己的身份,也就隻有雨果會乾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最終結果是在下午中也還沒有來得及行動的時候,就收到了蘭波的視頻電話。

橘色頭發的少年表情懨懨的,如天空一般的眼睛都黯然無光了起來。

“阿蒂爾,對不起,我不該帶著保羅偷偷跑出來的。”

蘭波黑色的長發紮成了馬尾,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背景他並不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而是在酒店的房間裡。

“這不怪你,條件一開始是我提出來的,是我在提出‘你可以隨便找一個地方旅遊作為自己的畢業禮物’的時候,我沒有提前考慮到你會選擇日本,你找到了好的機會,這是我的失誤。”

中也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後又飛快的抿平,他了解蘭波,這種說法就意味著至少他是沒有危險了。

那麼有危險的就可能是保羅了。

可是保羅和阿蒂爾打起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周圍的建築最先倒黴,他們兩個就算是打上一下午,也不會有人受傷。

最後受傷的隻有保險公司。

因為蘭波給自己家的房子上了高額的保險。

魏爾倫對著蘭波的視頻,認錯的更是快。

他跟中也還不一樣,中也至少是可以隨便出來的,中也來日本,是靠護照過來的,魏爾倫是直接跟著中也的飛機偷渡過來的。

但是到底是哪國的情報機構這麼無聊,每天盯著這麼小一個地方的情報,時效性還這麼強?

魏爾倫在心裡把自己熟悉的情報組織都過了一個遍,根據蘭波現在所在的位置,鎖定了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中也,我理解你的心情,這是你的假期,你可以隨便支配,但是保羅現在必須回來。”

“等等,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在這裡嗎?”中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情況還有峰回路轉的時候。

他還以為蘭波會讓他立刻和魏爾倫一起回去呢。

“對,日本橫濱的擂缽街,你應該看到了吧?”蘭波支起一隻手臂,表情輕鬆:“就當是鍛煉了,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雖然當時點了頭,但是其實中也並不知道蘭波想讓他在擂缽街做什麼。

但是他自己確實是想做什麼的。

按照蘭波的意思,他可以隨便在這裡行動——那就是乾什麼都可以的意思吧?

中也摩拳擦掌。

這裡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自己的老家,他是看不下去擂缽街一直這樣的。

魏爾倫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離開了橫濱,當然,還是用之前那種偷渡的方式。

正在和阿加莎喝第四天的下午茶的蘭波在手機屏幕亮起的同時,就拿起了手機。

看到魏爾倫已經回到巴黎的消息,他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放鬆的表情。

阿加莎見狀,挑了挑眉,豔麗的紅唇翹起:“怎麼,離家出走的人回來了?”

“不是離家出走。”

“我當然知道。”阿加莎輕輕抿了一口紅茶:“但是你把你兒子留在那個地方真的沒有問題嗎?”

蘭波眼神暗了暗:“這是維克多先生的意思。”

“說起來,我可是聽說了,中也在找擂缽街的少年自衛隊。”阿加莎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他不會打算幫那些孩子從擂缽街出來吧?”

中也昨天才到擂缽街,一天世界所有的行動都已經作為資料放在了阿加莎的桌子上。

蘭波作為巴黎公社的領導者,比起他的上一任,這個人簡直是每天都在摸魚。

但是阿加莎從來不小看他們的行動,這也是為什麼在她的手下發現金發的人出現在擂缽街的時候,她立刻把消息透給了蘭波。

這一家人在歐洲都算是特例,屬於那種要是哪天沒人打他們家的注意,簡直是過節的程度。

她剛剛的話簡直是紮到蘭波七寸上了。

阿加莎見狀再接再厲:“這種行為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他是不是和卡爾他們家的孩子接觸太多了?”

蘭波身邊隱約有金色的立方體閃爍。

他當然知道阿加莎說的是誰,早知道在馬克思帶著那個小鬼來巴黎的時候不應該讓他們見麵。

都怪維克多先生非說中也缺少同齡的孩子,非要讓他去認識認識彆的同齡人。

阿黛爾雖然比中也大了點,但是總比那個帶著帽子的俄羅斯小鬼好吧!

那家夥都教了中也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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