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的安室透沒有時間去思考剛剛琴酒的態度了,在檢查了車上沒有監聽設備之後,立刻撥通了風間的電話。
“降穀先生!”
“風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公安的數據庫被人入侵,德國意大利英國的臥底都暴露了,不過他們提前接到信息,現在正在緊急撤退,是降穀先生通知他們的嗎?”
“不是我,是中原中也。”安室透眉眼間透露出一絲焦急,其他臥底暴露,包括他嗎?
如果有他的話,為什麼剛剛琴酒沒有動作?
“入侵公安的人呢?”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庫拉索應該抓住了吧?
“非常抱歉……”風間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底氣不足。
安室透:……
“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間裕也看了看邊上戴著針織帽的男人,猶豫了一下。
“把手機給我吧,我來跟他說。”赤井秀一此時還拿著狙擊槍,他朝著風間伸手的時候,風間沒有遲疑。
沒辦法,繼被降穀先生和那個少年的車技甩開之後,在追捕那個組織派來的人的時候,他平平無奇的車技再次被甩開了,唯一追上的隻有赤井秀一。
雖然把手機給FBI的人肯定會讓他再被罵一頓,但是他是真的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有赤井秀一知道情況,而且昨天幫忙攔人的還是FBI的人。
赤井秀一拿起了手機。
安室透等了一會,隻聽手機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握住手機的手瞬間青筋暴起:“FBI的,你怎麼在這。”
“她的車掉到高架橋下爆炸了,但是人應該還活著,封鎖那一片區域,把人找出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今天這種場合按理說你不應該不在,是出了什麼事情嗎?”赤井秀一沒有理會安室透咄咄逼人的語氣,十分冷靜的對整個晚上的事情進行複盤。
連FBI都收到了消息,公安的數據庫會被入侵,安室透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明明知道卻沒有出現在現場的理由就隻有一個了——
“我們被打暈了。”
“‘你們’?”
“我、基爾、基安蒂、科恩、伏特加、還有琴酒。”安室透沒好氣的把所有代號成員的名字報了一遍。
雖然不明顯,但是赤井秀一確實因為他報出來的名字僵硬了一瞬。
早知道如此,今天乾脆利索彆把警備放在公安的大樓了,應該全都放在跟蹤安室透上的。
他當年在美國布下那麼大一個陷阱都沒有抓住琴酒,沒想到今天居然存在過一個直接把人抓起來的機會。
“彆做夢了,中原中也來曆不明,立場不明,就算提前預料到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把人手都安排了過來,也可能會被對方一視同仁的全都打倒。”基爾和他都被打暈了,FBI不知情,但是德國意大利和英國的臥底卻同時收到了身份暴露的消息,難不成對方也是哪個國家的諜報人員?
可是哪有諜報人員會用未成年的小孩子的,這種動用未成年的行事作風更像黑|道,如果不是對方昨天晚上給黑衣組織惹了那麼大的麻煩,安室透最先懷疑的就是對方是黑衣組織的人。
以日本公安和FBI為首的各國情報機構一晚上的雞飛狗跳並沒有影響中也一晚上的好眠。
畢竟年輕人就是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能長高。
他堅信自己隻要早睡早起,一定能長到魏爾倫那個身高。
他起來之後先是查看了一下國際新聞,並沒有什麼異常,也不知道那些被他提前通知的幾個臥底跑掉了沒有,又看了看東京新聞,昨天晚上有人飆車的新聞確實上了頭條,但是仔細看看,時間比他晚,具體地點也不一樣,而且還造成了小範圍的車禍和爆炸——那就更不可能是他了。
手機的屏幕熄滅,中也隨手把它扔回口袋裡,推開房間門走出去,今天安室透肯定不會出現在波洛的,他的早飯也隻能在酒店解決了。
出現在酒店餐廳裡的中也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