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帶著一絲心虛的撥通了世良真純的電話。
“莫西莫西!”
“跑了一個,剩下的三個給你們放在岸邊了。”
“好厲害啊,中也!”雖然是誇獎的話,但是世良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蔫蔫的。
因為後續有一套回收庫拉索和逮捕貝爾摩德的任務,所以無論是公安還是FBI,都隻能把大部隊留在水族館這邊。這次布置了更加嚴密的計劃,在安排完之後,他們發現貝爾摩德根本沒有出現,那個神秘主義者再一次先跑掉了。
她根本就沒有做組織的任務!
但是安室透確信,這次任務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就算是貝爾摩德,也不可能毫發無損從組織出來,到時候懲罰也夠她吃一壺的了。
解決了庫拉索的問題,更重要的就是魚鷹上的四個人了。
安室透坐上馬自達,手剛放到鑰匙上,就看到柯南坐了上來。
緊接著,赤井秀一坐在了後座,世良真純坐在了柯南身後。
“FBI沒有車嗎!”安室透強忍著不適用鑰匙打火。
“朱蒂他們有三個人。”他不可能讓真純一個人坐在這輛車上,真純又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個人都不認識的車裡,那這就是最好解了。
“嗬,那你們就好好坐著吧!”安室透的手放在了檔把上,一隻腳踩在油門上,白色的馬自達以S型從朱蒂的車眼前飛了過去。
朱蒂:?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世良覺得自己平時開摩托的經驗很足,技術也不差,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安室透開車這麼的——狂野。
這已經不是開車了吧,這是在地上飛啊!
中也的電話到的時候,因為出了人流量密集區域,安室透的車再一次提速。
世良忍著被安全帶勒到想吐的感覺,跟中也一起分享作戰成功的喜悅。
“哈,這種事情,很簡單的。”世良的誇獎過於直白,讓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轉移話題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知不知道安室透的本名是叫降穀什麼?”
頂著自己家大哥和另一位安室先生炙熱的目光,世良把外放打開了。
“零,我是降穀零——”安室透垂下眼簾,親自告訴了中也這個名字。
可中也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態度的變化,而是繼續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來:“琴酒跳飛機逃了,因為魚鷹上還有三個人,我也沒辦法去追,要不你們搜完水族館再把這條河搜一遍?”
“對了,世良,我那輛杜卡迪的鑰匙也給你放在岸邊了。”
世良眨了眨眼睛,意識到了不對勁:“等等,中也,你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說這種交代後世一樣的話,難不成是受傷了?也對,對方有四個人,又有各種武器在手,就算是中也再怎麼厲害,她都不應該讓他一個人去的。
車廂裡的氣氛有些低迷,柯南已經準備撥通救護車的電話了。
“沒辦法,鬨得太大了,我回老家避避風頭。”
哈?
“對了,記得叫救護車。”
柯南的手迅速的撥通了準備好的救護車的電話——果然受傷了!
隻聽中也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兩個太脆了啊,我就踢了一腳而已,早知道跟上次一樣打後頸了。”
哦,原來受傷的是黑衣組織的人。
“啊對了,這架魚鷹放在這裡估計麻煩也很大,你們不會介意我帶走的吧?”
哈?這家夥又在說什麼?
“哎呀,時間不夠了,就說這些吧。”電話被毫不留情的掛斷。
車廂裡的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共同選擇催促安室透:“再快一點!”
白色的馬自達橫在岸邊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消失了,沒有魚鷹,也沒有機車,隻有三個僵硬的‘屍體’並排躺在岸邊,還有一把紅色的鑰匙——
“等等,我的雅馬哈呢!”世良發現了不對勁:“那家夥溜那麼快,還把鑰匙留給我,是因為把我的車搞沒了吧!!”
中也在警告聲中被送回了擂缽街,隨著他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架破破爛爛的魚鷹。
睡眠非常淺的芥川龍之介在察覺到異樣的聲音之後,第一時間衝了出來,黑色的不知名野獸盤旋在他身邊。
“中原大人?”
中也從魚鷹的機身裡跳了出來,一落地就看到了用迷茫的宛若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的芥川。
“啊,是芥川啊,都說了不用那麼叫我。對了,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倉庫嗎?這東西我找個地方放起來。”
芥川龍之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擂缽街沒有那麼高的倉庫,但是在擂缽街外圍,GSS的倉庫應該可以。”
“哦,那沒事了,你先回去繼續睡覺吧,我先找個地方把它放起來。”中也的語氣輕鬆的如同要把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食物放到冰箱裡。
說實話,這次回來有點突兀,本來還差了一個任務,但是因為中也超額使用了力量,那個世界的排斥力直接把他送了回來。
而且還帶了意想不到的伴手禮。
【您的伴手禮——】係統欲言又止。
“有點大,而且還得找能修這個的人,有點麻煩啊,早知道就不打這麼碎了。”中也有些頭疼的看著破碎的機翼:“但是那群人好難纏,不打碎我還有被他們拖很久。不過這不還是被我帶過來了嘛!”
【您開心就好。】它還能說什麼呢,它隻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係統罷了。
魚鷹遭到破壞是必然的,但是他早就想好了能幫他修理魚鷹的人。
中也第一通電話沒有打給魏爾倫,而是打給了他在法國的小‘間諜’。
“哦,我親愛的中也,真是難得,你居然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電話另一邊的聲音聽起來甜蜜、柔軟,像是一直撒嬌的貓咪。
“阿黛爾,你知道維克多先生現在在哪裡嗎?”中也沒有在意對方那過於黏膩的語氣,反而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眾所周知,退休後的維克多雨果玩心不減,基本上所有事情他都要摻和一腳的。
“老爸?我哪知道。”對麵的語氣突然變得不耐煩起來:“而且我現在也不在歐洲,說起來,前一段時間你放假了吧?要不要過來一起玩?”
不在歐洲?
為什麼阿黛爾·雨果會不在歐洲?
中也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等等,阿黛爾,你為什麼會不在歐洲?”
某種意義上來說,阿黛爾比他危險得多,他即使一個人出門,也有異能力可以護身,可是阿黛爾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力。
“嘿嘿嘿,小中也,這還要多虧了你哦。”對麵傳來惡趣味的大笑:“要不是那段時間老爸忙著忽悠你去日本,我還找不到機會跑出來呢。”
原來是借他的東風嗎?
中也現在已經顧不上被阿黛爾算計了,一心全在對方單獨一人在外會不會有危險上。
“阿黛爾,不要鬨了,你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了。”中也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急切:“維克多先生會擔心的!”
阿黛爾·雨果把手機換到了另一個手,不滿的癟癟嘴:“中也,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沒有異能力,所以就隻能一直彆人放在籠子裡保護著?我從小學各種防身術,學習電腦,學習射擊,我為什麼不能自己保護自己?”
“而且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中也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連忙說道:“等等——”
但是阿黛爾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好了好了,中也好像個老媽子,不跟你說了。你都跑到日本去了,我為什麼不能在外麵玩!”
說完之後,她毫不猶豫的掛上了電話。
隻留下中也呆愣的看著終止通話的界麵,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下一秒,電話再一次亮起,中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接通:“等等,阿黛爾,你現在到底在哪!”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一個冷靜的聲音傳來。
“中也,是我。”
是魏爾倫。
“保羅!”連中也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在聽到魏爾倫的聲音之後條件反射的鬆了一口氣。
魏爾倫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驚喜,稍稍抿平勾起的嘴角,開始談論正事:“剛剛是和阿黛爾在通話嗎?”
“是,她說她離家出走了。”
魏爾倫有些頭疼,他想起了剛剛,維克多·雨果在蘭波的質問下一副雨我無瓜的樣子,美其名曰他已經是退休人士了,不參與這些工作。
蘭波當時都要氣笑了,把中也忽悠到日本去的是他,現在又說與他無關。
然後他們看著維克多雨果接了個電話,表情瞬間從一開始輕鬆愉快變得嚴肅起來。
那個為老不尊的前輩麵帶痛苦的看著他們,說:阿黛爾·雨果離家出走了。
這大概就是【勸人離家出走者終被離家出走】。
不過沒想到中也居然剛和阿黛爾通過電話,魏爾倫讓中也稍微等一下,然後查出了剛剛阿黛爾的電話的地址。
明尼蘇達州
掛上中也電話的阿黛爾·雨果穿著男孩的裝束,隨手把電話卡拆下來扔到了河裡,她拉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孩的手,對著對方的眼睛,揚起嘴角:“準備好了嗎,現在就要開始一起流浪了哦!”
對方看著意氣風發的阿黛爾,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