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森鷗外意味深長的看著太宰治,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有沒有撒謊,但事實上,很少有人能看透太宰治。
“森先生,如果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太宰治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我在羊的潛伏還在繼續,如果您真的擔心的話,不如再等一等。”
森鷗外有些憂愁的托著下巴:“這已經是太宰君耗時最長的一個任務了。”
以前太宰治動手可沒有這麼費時間。
“畢竟這次的任務目標一點情報都沒有呢。”還不是因為森先生你一點有用的情報都給不出來,隻會讓他這個未成年人工作。
“哎,我也沒有辦法啊,現在大家都在為了剛剛吞並回來的地盤加班加點呢,隻能麻煩太宰君了。”
港口黑|手黨一下子吞並了這麼多的勢力,現在所有的成員由上到下全都在加班加點的工作。
畢竟這次隻能算是對於未知的羊的新任領導者的初次試探。
試探的結果雖然差強人意,但是收獲還是可以的。
此時正在醫院陪床的中也還不知道,自己剛從一連串的圈套中跳出來。他現在正焦頭爛額的應對醫院的醫生。
“真是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會受這麼重的傷啊!”短發穿著白色醫生外套的年輕女性雙手叉腰,看上去凶巴巴的,是小孩子會最害怕的那種醫生。
躺在病床上被包成粽子的芥川龍之介把頭扭到了另一邊,一言不發。
“哈?你這個小鬼,是在逃避問題嗎?”
“沒有什麼可說的吧。”雖然是幫自己縫合了傷口的人,但是芥川的態度看上去並不好:“擂缽街的人,受什麼樣的傷都不奇怪吧。”
與謝野晶子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小鬼的傷雖然不重,但是傷口麵積大,失血多,而且本身底子很差,受不住自己一個頭縋了:“擂缽街的亡命之徒就算是死在我的手術台上我也不會管的!”
“但是有了同伴在意的人除外!”她指了指病房外:“那個是你的妹妹吧?既然是哥哥,就不要總是讓妹妹擔心啊。”
芥川龍之介哽住了,透過玻璃窗戶,可以看到外麵銀正縮在椅子上,最近新認識的同伴、帶著銀前往另一個世界的阿黛爾雨果正圍著她打轉,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他選擇去救阿黛爾,自然是因為中也的人情和對方對銀的態度。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明顯知道擂缽街是什麼情況的醫生居然在因為銀擔心他。
“你放心好了,我沒有做你想的那些事,受傷是……因為去救人。”
感覺到他的態度軟化,與謝野晶子也鬆了一口氣:“這就對了,你的身體也不能再這麼糟蹋下去了,作為醫生,你的檢查報告我會一個字都不差的轉達的。”
躺在病床上的芥川突然僵住了:“等等——”
他掙紮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卻被與謝野晶子一巴掌按回了床上。
“病人可沒有反駁的權利!”
本來他閒得已經夠久的了,要放在原先,受傷了隻要還能爬起來,他就還會繼續行動,上次在受傷狀態遇到了中也,被他所救之後,被按在基地修養了很久,難得出門還是因為中也看不慣他在擂缽街學出來的兩敗俱傷的戰鬥方式,找一些本來就是他肅清對象的人二次利用作為教具。
但是與謝野醫生的鎮壓冷酷無情,不給芥川一絲反抗的餘地。
等中也拎著費奧多爾來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被像是瓷娃娃一樣照顧的芥川。
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中也下意識的以為芥川真的已經受傷嚴重到無法行動的程度了。
“陀思,都是你乾的好事!”藍色的眼睛中迸發出怒氣。
費奧多爾一向能伸能縮:“我已經說過了,這次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跟到現場去。”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比我想的要有天賦。”費奧多爾遲疑了一下,看著病床上滿臉冷漠的芥川龍之介,提出了一個問題:“他的異能我之前是見過的,中也,毫不誇張的說,他的能力一旦成長起來,整個擂缽街都沒有人能奈何他,因為從小生長在這種地方,他對能力的應用太糟糕了。”
不愧是費奧多爾,哪怕是在淩晨的時候被中也在街頭逮到,被十分強硬的質問了,他此時思考的也是十分專業的問題。
費奧多爾對上芥川龍之介的眼睛:“如果你想要變強的話,我有一個建議,不要讓中也當你的老師了,來找我試試如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