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壽司已經徹底涼了,這種口味和溫度息息相關的食物變涼之後作為快餐竟然頗有優勢。
中也坐在□□大樓的最高層上麵,雙腳垂放在空中,一隻手拿起壽司放到嘴裡。
“首領。”一個低沉壓抑的男聲響起,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敬畏。
“你回來了,太宰君情況如何?”這個聲音聽起來要年輕一點。
“太宰大人讓我帶去了一身新的衣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吩咐。”
“沒有說彆的?”
“是。”
森鷗外手指敲擊著桌麵,嚇得負責彙報的人哆哆嗦嗦的半跪在地上,他並沒有在意下屬的異樣,身為首領威嚴是必須的。
他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太宰治的反應。
雖然說太宰是為了一箭三雕前往的擂缽街,而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之前借助一個莫須有的人讓GSS和高瀨會兩敗俱傷,□□大量收入了他們的勢力,這兩個之前叱吒橫濱的組織隻剩下苟延殘喘的小貓兩三隻。
但是懸賞事件並沒有影響到盤踞在擂缽街的羊——這個組織當初弱小的連收編的價值都不存在,它能存在不過是那裡的孩子大部分都難以管教,且橫濱的福利院數量稀少罷了。
當初這個組織進入他的視線也不過是因為美國那位組織的首領懸賞的是一位未成年人,而擂缽街的未成年人大部分都在羊罷了。
可是達成了任務的太宰不僅沒有離開擂缽街,反而有一種在裡麵越陷越深的感覺。
擂缽街那位羊的新的首領的資料擺曾經擺在他的桌子上,雖然他也很不願意讓外國的異能力者在這片土地上胡鬨,但是這涉及到了外交問題,法國那邊給出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
——尋親。
他看那個橘發少年從來了這裡也沒做過尋親的事啊!
這不是明擺著騙人呢嗎。
小打小鬨倒是不要緊,可是從之前那件懸賞事件之後,擂缽街的活動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種種蹤跡表麵,這次動手的不是那個異能力強硬的少年,而是存在於他背後的某個存在。
——要不是因為這些人的行事作風和太宰實在是不相符,森鷗外都要以為布置著一切的人是太宰治了。
可惜並不是,他能感覺到,有一股新的實力進入橫濱了。
這股勢力跟其他的不一樣,既不是新興起的狂妄自大的勢力,也不是老牌實力發展下線,而是一種新的、難以描述的存在。
對方在擂缽街的活動甚至讓他無法判斷到底從好還是不好。
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宰還賴在那裡不回來了。
他相信太宰是沒有背叛的意思的,因為除了□□他無處可去,但是他無法保證太宰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給他整一些毛茸茸的小麻煩。
“繼續派人監視擂缽街,太宰的吩咐你們依舊完成,但是單獨派一隊人去跟著他。”
跪在地上的屬下聽得額頭上都是冷汗:“首領,難不成——”
“這當然沒有,我還是相信那個孩子的選擇的。”森鷗外露出一個格式化的笑容,安撫屬下:“但是擂缽街現在很危險,太宰的異能沒有其他能力,自己又喜歡去一些危險的地方,我隻是擔心他的安全。”
“是,是的。”
對啊,那可是太宰大人,距離乾部隻有一步之遙,怎麼可能背叛。但同時太宰大人喜歡往一些危險的地方跑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平時還有屬下跟著,這次潛入隻有太宰大人孤身一人,肯定會會很危險,
至於這件事為什麼不告訴太宰大人——當然是因為他平時就喜歡甩掉屬下,要是告訴他的話,暗中派過去的人肯定會被甩開的,那就沒有用了。
屬下垂下頭,飛快的退出了房間。
“真是的,什麼時候能有一些聰明點的屬下啊,這樣下去勞累的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嗎?”森鷗外抬起頭,滿臉的愁苦:“真是的,紅葉君也完全不幫幫我啊。”
房間的陰影處傳來一個優雅動聽的聲音,但是這個溫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首領大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乾部而已,能幫你什麼呢?”
穿著華麗繁複的和服的尾崎紅葉從陰影中走出,嘴角含笑,看上去非常的輕鬆。
“我當初可是放棄了蜜月旅行來幫您呢,現在您已經掌控了整個港口黑|手黨,也輪到我功成身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