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才能把係統放出來呢?總不能真的去找太宰治吧?
想想就自閉。
要是彆的事情,他還可以讓費奧多爾給他出主意,但是係統的事情即使是對方猜到了一二,他也不能主動說出去。
唯一的方法就是靠自己從太宰治那裡問出來。
繞了一個大圈的中也回到了擂缽街。
這裡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清理街道的部隊還在工作,這個隊伍裡的人並不像之前的擂缽街人一樣,臉上是對於生命的漠視,而是紛紛帶上了堅毅與向往。
“中也中也!”阿黛爾老遠就開始揮手,不過她似乎每天都是這麼興奮,所以也就不以為奇了。
“你怎麼跑出來了?”
“今天來了一個新的誌願者哦!”阿黛爾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食指在唇前豎起:“你絕對猜不到是什麼人。”
“除了費佳那些手下,每次來的誌願者也就堅持一兩天吧?”中也不以為意。
“才不是呢,我看這次的人完全不一樣哦。”
中也不想聽她在這裡神神秘秘,這家夥自從從家裡跑出來之後,總是這個樣子,都是跟一些不好的人學的。
進入基地,中也一眼就看到了這一次的誌願者。
並不是因為有人介紹或者見過,而是因為對方在這有些昏暗的基地裡太過明顯。
這人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大,但是要高很多,金色的頭發整齊的梳到腦後,後腦勺紮著一個小辮子。他穿著整齊的襯衣和黑色西褲,袖口處解開,挽到了小臂的位置,露出手臂的肌肉線條。
他此時正拿著一個寫著《理想》的筆記本,聽著費奧多爾在說些什麼,手下不停的記著,眼睛閃著光,似乎有些狂熱。
一直到他停下筆,中也才開口問道:“你就是新來的?”
“是!”對方立刻反應過來,身子站得更加的筆直:“在下國木田獨步,高三畢業,在進入大學之前,請多指教。”
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中也的身份,但即便如此,他對每個不認識的人都是如此認真的自我介紹的。
“高中畢業生?那可以讓他去教那些孩子認字吧?”
“請務必交給我,成為一名老師教書育人一直是我的理想。”對方眼神堅毅,擂缽街的情況似乎並不能影響他。
中也愣了一下,從頭到尾的打量著這個自稱為國木田獨步的人,對方精英的樣子不能說跟擂缽街融洽,隻能說是毫不相乾,對方的堅定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你這家夥,還挺認真的啊。”說完之後中也又覺得不對:“等等,你不是剛剛高中畢業嗎?那現在也就十八歲吧?”
十八歲啊,十八歲的話一米七多好像也很正常了,不要慌。
“不,我今年才十五。”
“咳咳咳咳!”中也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他十分震驚的看著異常成熟的國木田,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和他一個年紀:“你不是剛剛高中畢業?”
“是的,隻不過是中途跳級了而已。”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看中也:“這身衣服,是為了更好的求職。”
他的目標是一個老師,而且他不認為在外麵大學畢業之後在國中教學生和在這裡教學生有區彆,哪裡的孩子不是孩子呢?
之所以穿了十分正式的衣服,是因為擔心這裡的人因為年紀小而輕視他。
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想多了——因為很明顯,這裡為首的幾個負責的人都還隻是孩子,特彆是他眼前這個。
橘發的少年毛茸茸的頭發塞在了帽子裡,有些圓潤的藍色的眼睛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讓人多少有些害羞。
“穿的成熟確實是在求職的情況會讓人重視你,但是這裡可不是這樣的。”中也微微皺眉,這個人的心腸很好,就是有點呆了。
這裡又不是那種需要西裝革履的地方,穿的正式在他看來也許是重視與尊重,但對於擂缽街的人來說,這是他與他們不同的象征。
他朝著費奧多爾點了點頭,帶著國木田獨步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去,一路上幫他做心裡建設。
“那群孩子很難搞的,大人反而聽得下去我們找來的誌願者的教學。”說到這裡他也有些頭疼,相比即使是看不起知識,但是知道外麵的大趨勢所以還會虛與委蛇的大人,那群孩子簡直是油鹽不進,如果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這群人簡直會鬨翻天。
他們已經習慣了把一切放在衡量的天平上,反而接受不了他們募集的誌願者的善意,有好幾個誌願者都因此心灰意冷。
當然,在費奧多爾的運作下,這些人不覺得是這些孩子的問題,畢竟他們從小無父無母,饑一頓飽一頓,造成這個的原因是現在的大環境——他已經夠小心的了,費奧多爾還在這搞這些東西,他們哪天被驅逐處境,全都要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