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衣服避免了和太宰治的直接接觸——這人的異能無效化實在是太麻煩了,帶著他跑路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過還好他們來這裡的時候,神社邊上也停著一輛車。
終於從倒塌的神社中衝出來後,把周圍的碎石和木頭全都朝四方扔了過去。
這些東西雖然在他的重力之下就像普通的玩具皮球一樣,被推來推去的,但普通人可不敢小覷這些東西的破壞力。
刹那間,草叢裡,樹林中藏著的各路人馬全都跳了出來,躲避著碎石木塊的流星雨。
這東西雖然重,但是體積大,隻要看到基本能躲開。
中也趁著這個機會,筆直的朝著車的方向衝過去。
如果不是帶著的人是太宰治,他那還用這麼麻煩找交通工具啊!
想到這裡,中也就覺得牙癢癢,他語氣不好的問太宰:“你這個異能自己就沒有辦法控製嗎?”
“不行哦,隻要我還活著,它就一直在呢。”
明明隻要說控製不了就可以了,太宰非要用這麼奇怪的說法,好像就期待著誰殺了他一眼。
中也已經習慣這家夥時不時的陰陽怪氣了,他嘖了一聲,打開車門的瞬間把太宰直接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自己坐上了駕駛員的位置。
打火,腳放在油門的地方,拉起手刹。
汽車發動機咆哮的聲音驚動了其他的人,在他們看過來的同時,這輛很破舊的車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這裡處於郊區的半山腰,路早已破舊得不成樣子,路上的坑坑包包一點都不少,更有甚者,倒塌的樹木攔在了路中央,要想過去隻能繞路。
要不是中也還能用重力控製一下車,現在他們早就被迫停下來了。
在汽車的轟鳴聲中,尾燈在視網膜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最後消失不見,剛剛被砸亂的陣型也漸漸安定下來,一個看上去像是負責人的人皺著眉,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了手機,像是在打給上級。
“是的,非常抱歉,人跑了。”
“兩個人,沒有看清臉,但是應該就是目標,要繼續追嗎?”
“好的,我明白了。”
拍了拍西裝上的土,這個人給手下打了一個手勢,一邊警惕著其他人,一邊從神社的一側井然有序的離開。
這山上不止他們一方人馬,就算是要撤,也不能簡簡單單的撤退,不然萬一有不長眼睛的和他們動手呢?
與他們相對的角落,其實碎石和木塊並沒有落下來,因為這隊人的帶領著的異能可以很有效的推開這些遮擋物。
不過他在護住手下的人之後,也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看著對方離開之後,才重新整頓了隊伍。給自己的上司打了電話。
“首領,確實是太宰大人。”說話的人幾乎是港口黑|手黨中資曆最老的了。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和大衣,頭發有些花白,明明是在打電話,態度也非常的恭敬。
“至於另外一個人,似乎是之前我們調查過的中原中也。”
遠在橫濱的森鷗外在接到對方的電話之後並不意外,如果不是太宰做的事情,反而被賴在了他的頭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真的是對方乾的,他可能剛傾向於禍水東引——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樣的情況讓太宰治做出了這個決定呢?
他無意識的敲著桌子,太宰這一路奔波,調動的人都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所以他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對方到底是想乾什麼,讓這種消息在地下世界裡流通。
但是剛剛廣津老爺子已經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太宰。而且還不止是太宰,連法國來的那個少年也牽扯進去了。
太宰到底想乾什麼?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下令讓手下繼續跟上去。
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這個港口黑|手黨真正意義上的首領,得做出動作來才行。
開著車終於來到了大路上,中也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你不是說已經把人都甩開了嗎?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他們在這個神社呆了還沒有半天,就被找上門來了!
“我可沒說把人甩開了。”太宰似乎並不擔心,語氣一如既往地‘輕鬆活潑’:“而且不是他們,剛剛那個樹林裡一共有三波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