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怎麼想都是被騙了。
他一腳踹飛太宰之後,踩在了陽台上,對著下麵臉著地的太宰說:“混蛋,你就在草坪上腐爛吧!我要出門!”
雖然氣勢十足,但是穿著睡衣頭發還亂糟糟的中也看上去實在沒有什麼威脅,尤其是睡衣沒係好的扣子還露出了一些十分微妙的紅色。
就在中也想要把太宰直接埋在地裡的時候,一個莫名的直覺讓他抬起了頭。
熟悉的金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穿著西裝捧著一束花的魏爾倫在小彆墅的圍欄外站得筆直,圍觀了全程。
此刻,那宛若神明的燦爛已經黯淡下來,變成了幽暗的深淵,魏爾倫的五官藏在了頭發和禮帽的陰影下,看不出喜怒。
中也賣出去的腳微微一頓,又緩慢的收了回去,試圖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和魏爾倫打招呼。
“嗨,尼桑,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這是中也身世大白之後都很少叫過的稱呼,他覺得稱呼名字更熟悉一點。
但是顯然現在顧不上這些了。
少有的稱呼確實讓魏爾倫心裡一暖,但是想到自己可愛的弟弟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被彆人家的豬拱了——
魏爾倫:這個世界還是毀滅吧!
中也他們居住的房子是一個帶著花園的小彆墅,此刻門前的圍欄連著花園草坪已經統統不見了。
魏爾倫腳下的黑色野獸吞噬了整個前院。
但是剛剛還頭朝下紮在草坪上的太宰卻從這仿佛要毀滅世界的攻擊中消失了。
自從融合了‘此世之惡’,他對‘虛’的屬性也更上一層,更不要說每次阿賴耶識找他們打工,都能提前感受開大號的體驗,他的能力使用說不上一日千裡吧,也夠魏爾倫拿他毫無辦法了。
沒有揍到人的魏爾倫臉上更加陰沉了,他浮在半空,剛剛帶過來的花束連葉子都沒剩下。
“我早該聽小仲馬的話的——”魏爾倫低沉的話凝重的要滴出水來。
“等等,保羅你聽我解釋!”中也心裡一慌,不是吧,這跟小仲馬那家夥又有什麼關係!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嘛。”太宰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知道什麼十分來到了中也身邊,兩個人站在一起之後,情侶睡衣更加的刺眼了。
偏偏太宰還在火上澆油,手臂搭在了中也的腰間。
轟——
名為魏爾倫的存在,理智蒸發了。
阿黛爾和斯科蒂滿載而歸的時候,發現不僅家沒了,一整條街都跟地震了一樣。
阿黛爾: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和斯科蒂麵麵相覷。
最後還是阿黛爾人脈廣一點,聯係到了費奧多爾在東京的下線中的一個,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是的,沒有經過和結果。
這個線人隻知道來自法國的超越者保羅·魏爾倫出現在了東京,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阿黛爾、阿黛爾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她愣愣的轉過頭放下手機,對著斯科蒂說:“完蛋了,他們兩個好像暴露了。”
“暴露什麼?”斯科蒂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他們的事情,好像被魏爾倫看到了。”
“很嚴重嗎?”斯科蒂本來以為是他們不同意,但是仔細想想,魏爾倫和蘭波也是同性啊,應該不至於接受不了吧。
“很嚴重。”阿黛爾表情嚴肅:“是東京可能一天被揚了的那種嚴重。”
雖然魏爾倫能接受,但是不代表會接受啊!
整個巴黎異能圈子,誰不知道這人是地地道道的弟控啊!
更何況中也談戀愛的對象還是太宰治那家夥,這是妥妥的要涼的節奏啊!
不過下一個電話就讓她鬆了一口氣。
“你說魏爾倫先生回巴黎了?”阿黛爾誇張的拍了拍胸口:“太好了。”
“好個屁啊!”電話那邊十分暴躁:“訓練場是大家平時玩玩的地方,哪禁得住魏爾倫先生全力啊!”
阿黛爾癟癟嘴,不以為然:“反正又不管我事,也不知道是誰說漏嘴了。”
電話那邊安靜下來。
阿黛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等等,小仲馬你這家夥,不會背叛中也了吧!不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中也和太宰確定關係,是來日本之後啊!
電話另一頭的小仲馬十分的崩潰:“你當我想嗎!誰知道我隻是在上麵吃飯,就正好看到了。”
喜歡在埃菲爾鐵塔喝下午茶有錯嗎?如果有錯,請讓法律懲罰他,而不是讓他看到太宰和中也。
他的聲音十分的委屈:“魏爾倫先生問的時候,我回答之後他也沒有反應啊。”
“你有沒有想過,那可能他認為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鐵塔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單純的沒反應過來。”阿黛爾痛苦的捂住臉:“可是來日本之後就不可能反應不過來了啊!”
看到那個場麵,就算是塊木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