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中也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了解仁王雅治這個人,因為係統過於死板,任務目標隻能定成他,以至於中也一度非常的幽怨,這人還不如部長幸村呢,至少從中也來了,幸村一直表現的非常友好,而仁王則是一直在觀望,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接觸他們。
——然後中也就見識了當代網球搭檔有多神奇。
這是誰,這又是誰,這還是誰。
“不行啊不行啊!”丸井在賽後揮舞著手中的棒棒糖,一副非常懂的樣子,和中也勾肩搭背:“中也,搭檔可不是這麼做的。”
他拉過中也,給他教授了一堆如何培養好搭檔的一二三四點,包括且不限於如何在球場上隱晦的把自己的思想傳遞出去啦、如何在球場上get到搭檔的思路啦、如何分布搭檔與自己的體力啦、如何在生活中和搭檔培養默契啦、如何讓搭檔給你買零食啦——等等等等。
丸井:太好了,網球部終於有比他矮的可以勾肩搭背了。
中也:“……”
雖然他不是很懂,但是他覺得搭檔不是這樣的。
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簡單了。
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大概是整個日本初中打雙打的網球選手中最奇怪的組合了,因為傑克桑原過低的精神力,他們沒有辦法達成同調。
是的,對於當代國中生來說,網球雙打搭檔,同調才是標配。
無論如何中也也理解不了這種打個網球能把精神力都連起來的行為。
對此精神力大師部長幸村和仁王雅治對於他們的問題進行了分析,得到了一個很驚人的結論。
那就是看上去敏感謹慎的太宰反而是樂意展開精神力接納中也的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中也反而難以靠近。
對此中也無話可說,隻能下課後找找太宰的麻煩,要不是因為他的表現,他的警惕還不至於被當成奇怪。
“你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晚上吃完的時候,中也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直接把筷子插進了太宰麵前的實木桌子裡。
“擂缽街的時候突然的靠過來,你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有清楚過!”
是的,他不知道太宰到底想乾什麼,如果隻是交朋友,或者利用它離開日本,這個他都能接受,但是從現在太宰的表現來看,他的目的相當的不明確,在蘭波的有意放縱之下,他以一種非常恐怖的速度融入了中也的生活當中。
“中也真的不清楚嗎?”太宰語氣幽深,緩緩抬眸,對上中也遊移不定的眼神。
見到這一幕,一種詭異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中也狠狠的咬了咬牙,十分不喜歡這種被看透的感覺。
“你這混蛋——到底是怎麼養成這個性格的!”中也恨得壓根癢癢,又拿惹他生氣的太宰毫無辦法,他又因此抱怨起了把這個麻煩拋出來的森鷗外:“果然當初就應該揍森鷗外一頓!”
從擂缽街的初見開始,中也就知道,太宰是一個沒有麻煩就活不下去的人,雖然嘴上一直說著無聊和麻煩,但是他確實會為新鮮的東西而興致盎然——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費奧多爾到底哪裡有意思了。
但是顯然,在一開始的時候,太宰的樂趣有兩個:一是在試探費奧多爾的目的的同時嘗試一種新鮮的東西;二是探究中也本人的秘密。
但是從知道費奧多爾的目的依舊是為了世界之後,太宰似乎覺得有些乏味的拋開了擂缽街的遊戲,開始百折不撓的糾纏起中也。
這裡就要說到這個世界和其他世界的中也的不同了。
不同世界的中也的內核是相同的,但是得到了良好教育和親人的愛的中也明顯比其他的世界的中也內心要更加的柔軟。
他能感覺到,太宰每次孜孜不倦的纏上來的動作不是如同小孩子一樣的無理取鬨,而是深深的渴求。
好吧,他確實有時候會心軟。
雖然自己也是孩子,但是他會對所有的未成年人有一瞬的妥協。
——但是童年創傷歸創傷,你這個療傷時間還有完沒完了!
忍了這麼久,中也總覺得這家夥也該恢複了吧?怎麼越來越奇怪了呢?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喂,你不會是在得寸進尺吧?”
太宰:“……”
牙白,被發現了,就是說某個係統雖然有用,但是很多時候真的很礙事誒!
當天這間臨時住所裡發生了一場深度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