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視角
太宰開的事務所的上一層,是自己居住的房屋,標準的一個客廳兩個臥室,雖然是兩個臥室,但是其中一個臥室連床都沒有鋪過。
清晨,一個橘色一個黑色兩個腦袋埋在被子裡,黑色的那個率先動了動,一隻纏著繃帶的手臂從裡麵伸了出來,向著隔壁發動偷襲。
轟!
事務所朝著街道的那半邊牆整個被擊碎,一個黑不溜秋的身影在碎石和塵土中從二樓滾了出來。
旁邊的鄰居隻是探出頭看了一眼,就不再好奇——隔壁的事務所天天被炸,習慣就好。
坐在廢墟上的太宰迷茫的抬起胳膊,黑泥滴滴答答的落下來,然後用重新凝聚回去——啊,參加過一次聖杯戰爭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這個了。
所以是應為昨天晚上做得太過分了嗎?中也怎麼這麼暴躁?
太宰坐在廢墟上,努力的回想,離開蘭波和魏爾倫之後,中也已經很少會這麼暴躁了,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這邊居住的都是普通人,再三天兩頭拆房子的話,會被鄰居投訴的。
那麼中也到底為什麼會突然把他從床上踹下來?
難道是因為那天偷偷把中也最喜歡的機車炸了被發現了?可是他又沒有動那架魚鷹,一輛機車應該不至於啊!
太宰盤腿坐在廢墟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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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的思考內容雖多,但實際上隻過了幾秒鐘,迅速找到了外套把自己裹起來,力求不讓那套情侶睡衣露出來的中也出現在二樓的破洞處,單手扶著牆壁,死死的盯著太宰,藍色的眼中仿佛有火焰燃燒。
“果然是你搞的鬼吧?死青花魚!”
“誒?”太宰委屈巴巴的表情瞬間收了起來,眼底難得帶上了一絲驚訝:“哇嗚,居然是另一個中也嗎?”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準備好去死了嗎?”中也捏了捏拳頭:“我會幫你準備好墓地的!”
他居然穿著情侶睡衣和青花魚躺在一張床上,到底是什麼人做的他已經不想去思考了,他隻想殺了太宰泄憤。
“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釋的,你稍微看一下周圍就知道了。”
“哈?”中也並沒有相信他的話,但是卻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
等等,遠處的那個塔是什麼?
在橫濱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到的□□大樓呢?
太宰從廢墟上噠噠噠的跳下來,拍了拍身上土:“這裡是巴黎哦。”
“所以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手上的異能被撤了回來,中也閉了閉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算是再衝動,他也明白,在國外動手,是要出事故的。
太宰在牆上幾次借力,從破洞的地方跳回二樓:“不是我們,是你哦。”
“中也,歡迎來到另一個世界!”太宰張開雙手,然後在中也‘你是不是腦袋有病’的目光中收回手,繞過中也,去衣帽間裡找衣服。
來自□□的乾部中也終於知道哪裡不太對勁了,剛剛衣櫃裡的衣服明顯分成了兩部分,其中一個應該是一米七左右,另一個大概一米八,無論是大小還是風格都是小的那件更適合他。
但是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大的衣服可能是太宰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個青花魚說這裡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自己到底都乾了什麼?
在他愣著不動思考的時候,太宰已經換了衣服重新進來。
“雖然在記憶裡見到過,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麵對麵呢,果然當初應該把那盒藥全部扔掉的。”太宰站在這個一米六的中也麵前,喃喃道:“還是嬌小一點的蛞蝓更可愛嘛。”
中也眉頭皺在一起,有些不明所以:“你這混蛋又在說什麼?”
“嘛,我的話大概在你這裡沒有什麼可信度,所以我會帶你去找你相信的人的。”
說完,就朝著門外走去。
中也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倒不是完全相信太宰,隻是單純的覺得就算是為了算計他,太宰那家夥也做不到這種程度而已。
事實證明,這確實不是什麼異能或者夢。
因為他見到了精神狀態完全不同的魏爾倫和活著的蘭波。
維持和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彆是在費奧多爾如此孜孜不倦的搞事和海的對岸異能科有個強勢得要死的領導人的時候。
蘭波本身並不擅長這些,比起這些算計,他可能更適合用武力值去碾壓彆人,但是當初想要保護魏爾倫和中也的話,這是最好的辦法,好在即使是不擅長的工作,也有很多人能幫他,還有某一位雖然退休但是恍若一座大山壓在法國頭上的先生。
太宰帶著中也輕車熟路的和警衛打過招呼來到辦公的地點的時候,中也已經震撼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