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下到很晚才停。
“將軍,備戰矣。”陳宮輕聲說道。
“好!”呂布微微頷首。
呂布卻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城牆之上,好是安靜,城牆上依舊是一片寂靜,就像是這城中沒有兵卒,為何無人?
陳宮呆滯地看著城裡,虛張聲勢,還是另有所圖?
陳宮突然想明白了,這一戰,本來就是必敗之局。
“殺!”殺聲暴起,萬馬齊鳴,兵甲如-潮’。
“曹孟德,陶謙。”
“將軍,不是此時。”
“撤!”
呂布的身邊,陳宮捧著一卷地圖看著,錯了一步,一步錯,步步錯。
陳宮有謀略,但不是急智,陳宮將地圖攥得微微皺在了一起。
“將軍,陷陣軍,可以斷後。”
高順與張遼是最早跟在他身側的人,從並州—洛陽—虎牢關—長安—兗州—此地。
山道狹窄,讓陷陣留下斷後,呂布帶著一絲不舍的語氣說道:“莫負了陷陣凶名。”
“遵命!”高順道。
“行軍,撤!”呂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高順看道張遼難得地笑了一下。
張遼駕馬從高順的身邊走過:“活著回來!遼等你!”
“八百陷陣軍在,於此斷後。”
“偌!”
“將兩側的樹砍斷,橫於路上。”高順下了一條軍令,圓木阻路。
陷陣軍站在道路的中央。
高順看
清了領軍的人的模樣,高順點燃了那些橫在路中的斷木,濃煙滾滾,翻卷著升入天空。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高順持劍而立。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八百人附聲長喝。
眼前的火光衝天,在陰雲和濃煙之下,這一支軍隊背對著滔天大火,一雙雙絕無退意的眼睛。
高順抬起眼睛看著來將,笑了一下,看來,這便是陷陣軍報以死誌之時了。
“陷陣之誌。”
“有死無生!!!”
臧霸眼睛緊緊地盯著陣中的情形,眼中灼熱,豪情烈血,他這生最欣賞的就是這般的英雄豪傑。
殺聲震天,天中陰雲裡,雷光一閃。
曹操站在伏屍之間,身上衣服,已是血袍,高順慢慢地抬起了頭來,看著曹操。
高順跪在火前,身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力氣像是被抽了,高順倒在地上,血液浸沒了他的臉,華-夏在無陷陣之誌。
臧霸看出了曹操的異樣,他也不明白曹操為何會這樣,不過此時,也就隻有他還敢上前同曹操說話了。
臧霸以為曹操是在傷懷那軍陣,一種壯烈,何必感傷。
華-夏再無陷陣軍,兗州大敗,在這個時候,陳宮收到了一則消息。
“將軍。”
“軍師,何事?”
“姑娘,有消息了,聽聞,姑娘是被曹操收做了弟子。如今正是出征,所以姑娘暫時在曹操府上照顧。”
“昭化弄人啊!!”
“呂雯,過得如何?”
“姑娘衣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