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挑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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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六眼齊睜的道童時。場外,披著馬甲的景茗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情景:她第一次見到阿修羅的時候。

彼時,臨時管製所剛剛組建。隨著通知的下發,應聘書如雪花般飛來。C級,C+級……琳琅滿目,全是高等級怪談,讓篩查簡曆的景茗眼花繚亂。

直到發現某份意外之喜,她的手不自覺微微停頓。而後停下動作,將那份簡曆單獨挑了出來。

“【阿修羅】……”

簡曆保留著大塊空白,除了名字和地址外什麼都沒有。看上去像是隨手一投,又或者某位熟人的拙劣惡作劇。但是,無論這封簡曆是否出於阿修羅本怪之手,都足以作為一個合適的理由。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久後,貓頭鷹腦袋的紳士便悠然登門拜訪。沒人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在員工見麵會舉辦時,阿修羅已經出現在座位上了,而且坐姿非常端正。

這個怪談的起源大約出於佛教:在佛教傳說中,阿修羅是六道之一,易怒好鬥、驍勇善戰,又信奉佛法;同樣的,【三通目】的說法則來自“五眼六通”。修心眼,得佛果。【備注】

儘管在誕生之後,怪談的形象和能力都會變得與來源不儘相同,甚至麵目全非。但其中必然會留下某些端倪:

隻要細心且博覽群書,就能窺見怪談存在的【根源概念】。而發現根源概念後,甚至能從中找到怪談的弱點。

以阿修羅為例,它性格中的好戰便是一部分根源概念的體現。包括它的眼睛——【三通目】,據說其中蘊含著某種恐怖的能力。

一種說法是:它的三雙眼睛分彆麵向過去、現在、未來。共同睜開時,便能窺見事物存在的本質,破除一切虛幻。

不過,這也隻是最可能的猜測而已。真正的記載則無從查找:因為在此前,見過三通目同時睜開的人全都死了。

‘我記得三通目隻有情緒激烈或戰意沸騰時才能睜開。這才隻是開場而已,竟然已經足夠了嗎?’

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景茗仔細觀察起那三雙眼睛:果然,沒過多久。阿修羅頭頂那雙眼睛就微微閉合,到最後隻剩一條縫。

纖長的睫毛半垂著,滲出微弱的紫光,猶如俯視世間諸惡、憐憫一切苦難的神佛。

‘隻要不是全部睜開,發揮的效果就會大大減弱。現在,它的能量水平隻是提升到了B+而已,還能對付。’

見狀,景茗不禁微微鬆了口氣,藏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相對的,場上的粉色方塊也再次現形。

“——彆跑。”

幾乎就在出現的下一秒,甚至霧氣還沒聚合完畢。一道弧形白光已經劈了過去,一瞬間亮得刺目!

劍鋒的餘波穿過漫長的場地,甚至又持續了一會。兩側翻卷的霧氣才終於能往中心緩緩移動。但比起之前明顯稀疏了不少,像道淺淡的疤痕。

這一次的劍光強而迅捷,幾乎和能量核同時出現。場下觀眾有的隻是眨了眨眼,便錯過精彩一幕。不禁懊惱低呼,甚至向身側詢問:剛才的一劍到底有沒有劈中?是不是能量核已經被擊碎了,現在才會消失?

“又被逃了……該死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