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二場遊戲(四十九)(2 / 2)

在生命的終點前,她仍然全心全意想著遠在監獄外的農田。身心俱疲後,也就慢慢睡著了。再睜開眼時,看到的卻不是獄警。而是一個木架子支撐的稻草人。

“……???”

劉五農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怎麼回事。那個毫無感情的聲音仍然餘留在耳邊:說她得到了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即將進入一場遊戲。

但是,在把話語的大段內容完全消化前。麵前的稻草人已經開口——對,它居然能●●的開口——聲線蒼老,音量巨大,震得耳朵嗡嗡響:“彆睡了,跟我過來乾活!”

“哦哦,哦。”

幾秒鐘之內被趕鴨子上架,帶到一片花圃邊。懷裡被陸續丟進幾樣工具。個頭一米九、臉部用針刺著一張恐怖麵容的稻草人催促道:“趕緊,不乾就滾!”

“哦,哦哦。”

仍然處於茫然狀態,但肢體記憶已經先一步上線。劉五農反射性地彎腰查看,隨後便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這些植物竟然沒一個她認識的。

“……這做不來啊!連習性都不知道,就讓人上手養,沒這樣的說法。”

可能是到了專業領域自信倍增,加上她一貫比較就(愣)事(頭)論(青)事。總之,也不知道哪來的狗膽。劉五農當即東西一丟甩手不乾。還在凶神惡煞的稻草人麵前據理力爭。

此話一出,麵前的稻草人直接沉默了。麻布包裹的身體一動不動。臉上那原本就跟家裡人死光了一樣的難看表情,忽然籠罩上更深一層陰影。

“……”

注意到稻草人似乎神色不佳(更重要的是,劉五農突然發現對方比自己高了一個半頭)。女孩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為剛剛的作死行為補救:“不過,也不是必須……”

“——是真的?要提前了解習性?”

“……那肯定是啊!”

得到肯定後,稻草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木杆支撐的下身一跳一跳,在地麵上留下一排小坑,很快回到了房內。把劉五農晾在一地農業用具裡風中淩亂。

“——所以,它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引導者中途掉線。缺乏經驗的新人隻好獨立推進劇情,發現規則紙和背包時已經滿頭大汗。趕緊就著涼水吃完麵包。狼吞虎咽,把自己噎得翻白眼,又連忙咕咚咚灌水。

吃完飯後,她咳嗽得滿臉通紅。用餘光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周圍有無隱藏圍觀者,確認沒有後才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

沒被怪物弄死,結果差點被食物單殺。要是真死了,這理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跟閻王說。

“嗯……總之就是認真乾活,然後賺得越多越好。是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