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打了她一巴掌?”顧青運問。
“再沒有了,就這一巴掌,本來也是要打的,顧大人來了,不是沒有落下嘛。顧大人明鑒啊,民女以後再不敢的。”
“好了,”蕭時晏見如此,知道顧青運這是拿夏婉柔出氣,氣都出了,自然也是要他出馬的,“既然如此,那麼朕便將今日之事做個了斷吧。”
顧青運和陸雲淑行禮低頭,夏婉柔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禮部尚書之女,擾亂後宮安寧,動手打傷大臣家眷,實屬管教不嚴,今撤去其父親之職,夏婉柔既想要入宮,那麼宮中自然有一位尊貴的太子等著你入宮服侍。”
夏婉柔麵色蒼白,她搖著頭,口中喃喃:“不能啊,不能連累父親。皇上,您開恩,是民女一人做錯了事情,您不要責罰民女的父親。”
“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不收斂自身,要這樣放肆?”蕭時晏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一切都於事無補了,你回去吧,收拾幾日,自然有人接你入宮,奉你為太子妃。”
夏婉柔心如冰一般,她癱軟坐在地上,看著陸雲淑。是了這一切都是陸雲淑搞的鬼,她忽然發瘋了一樣,衝上前去,要抓住陸雲淑:“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我。皇後娘娘,你看似對我好,是不是就在等我入局?”
陸雲淑連連後退,她沒想到人被逼瘋了竟然能成這樣。她心中害怕,可就在這時,蕭時晏護在了她的身前。她都快要忘了,蕭時晏曾經也是武將出身了,她緊緊抓住蕭時晏的衣擺,心中有了無限的感慨。
“來人,把夏婉柔拉下去。若是發瘋,也不用放出宮去,即刻送入太子宮中去。”
一切歸於平靜,陸雲淑看著下人將夏婉柔拉走,她鬆了口氣,也不知不覺地鬆掉了抓住蕭時晏衣領的手。蕭時晏仍然能給她安心的守護,隻是陸雲淑才鬆開的手,就被蕭時晏重又握住了手。
陸雲淑眉目顫動,她沒想到蕭時晏在那個時候,還會分神出來,知道她握住了他的衣角。
“朝瑤,為何鬆手?”
“皇上,人已經被帶走了,自然就沒了威脅,為何不鬆手?”陸雲淑看了一眼顧青運,“這裡,還有人在呢。”
顧青運自然知道,還有人在說的是自己,他氣都撒了,自然也不會想要留在這裡了。他冷著臉,淡然道:“皇上,皇後娘娘,今日是臣莽撞,既然皇上和皇後娘娘這裡不方便,那麼臣便不打擾了。”
“等下,”蕭時晏道,“你等下跟朕走,朕有一道聖旨,明日要在朝堂宣讀。”
“臣知曉了。”顧青運彎腰行禮。
陸雲淑見蕭時晏和顧青運還有話說,便也不打擾了,她要告退,又覺得有些話有些事她還沒做。等到她經過顧青運的身邊,她終於想起來了她要做什麼。
“顧大人,”陸雲淑看著他,“今日顧大人來這裡為了顧夫人報仇討公道,心是好的,您對顧夫人看來十分上心,隻是這樣顧夫人始終是看不到的。”
“本宮也不是什麼會愛人的人,隻是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讓這個人知道才是,不然你做的那些全都是白費,不過是感動了自己罷了。”
“臣受教了。”顧青運聽聞此話,雖然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心中已經知曉了陸雲淑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了,他無比感激,也隻是頷首。
“皇上,”陸雲淑轉過身看著蕭時晏,“今日忙完,也勞駕您來臣妾宮中,臣妾有話同您說。”
“好。”蕭時晏自然是答應的。
陸雲淑先退下了,她今日幫了蕭時晏一個大忙,禮部尚書的位子空了出來,她想蕭時晏這個位子定然會讓顧青運頂替上去,隨後準備科舉,選拔自己的人才。這些陸雲淑都懂,隻是她不懂的是,為何蕭時晏卻要讓夏婉柔嫁給太子。
夏婉柔若是入了後宮,若是和太子狼狽為奸,那麼這對蕭時晏來說不是更危險嗎?她想要明白蕭時晏這一步是為什麼。
她沒想到,蕭時晏會回來得這樣快,她還沒準備好膳食呢,蕭時晏以來便讓下人都出去,他將陸雲淑好好扣在了懷中想要看看陸雲淑還害怕不害怕了。
陸雲淑想,蕭時晏處理公事的時候,想來也沒用心吧。她有些赧然躲著蕭時晏:“皇上這樣急切著來,事情可都是處理好了?”
“本來隻是寫一道聖旨的,沒多少功夫。皇後等朕,朕總不能讓皇後空等許久。”
蕭時晏好像誤會了陸雲淑的意思,他好像以為陸雲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