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為何事?”皇上嘴角上揚,看著自己還是散著頭發沒有盤著頭發的女兒,帶著些寵溺的責怪,“你都嫁人了,怎麼還這樣散著頭發?你都是成了婚的人了,可不能這樣胡鬨任性,駙馬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們還是要好好相處。”
“今日,兒臣便是為了駙馬而來的,”陸雲淑看著皇上,“如今戰事緊逼,朝中蕭大將軍身子不適,還未披陣掛帥,朝中無可用之人出征,父皇是不是也在憂心這個?”
為了駙馬,無人上陣,這八個字一出,皇上就懂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悅:“所以雲淑是想要讓蕭時晏代替他的父親,上戰場?”
“蕭大將軍忠君愛國,就算是身體不適,也不是不能上戰場的。”陸雲逸在一旁悠悠說道,“讓駙馬去上戰場,不合禮數吧。”
“可是蕭大將軍身體不適,他為了這天下已經付出很多了,難道要看著他拖著病體去征戰?太子哥哥好沒道理的話,要是讓朝中的大臣聽到了,難道不心寒?況且駙馬他可是將軍之子,將門之後,武功不在常人之下,也上過戰場,為何不能為天下分憂?”
“可是,他和朝瑤妹妹你成婚了啊。”陸雲逸聽見陸雲淑反駁自己,更是興奮了起來,他雙手抱胸,冷笑了幾聲,“若是他真的想要上戰場,那怎麼又當了駙馬的呢?”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他在天下和朝瑤妹妹中,還是選擇了朝瑤妹妹,選擇了榮華富貴。”
不是這樣的,陸雲淑不懂得怎麼事情到了陸雲逸的嘴裡就是這樣的顛倒黑白。她要被氣死了,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辯駁,從小便是這樣的,她說不過陸雲逸,她多想要和陸雲逸對峙,但是她隻能眼眶含淚,倔強地冷眼看著陸雲逸。
陸雲淑從小便是如此,被人誤會,解釋不清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流淚。她又是要強的性子,就會含著淚不讓眼淚掉下來。
而陸雲逸就是喜歡看陸雲淑這樣,陸雲淑如此,他心中就越得意,仿佛這些天來他因為陸雲淑那樣富麗奢華的婚儀而生出來的不悅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
“父皇,蕭時晏不是那樣的人......”陸雲淑求助地看著父皇。
“朕知道,隻是雲淑啊,蕭時晏已經是駙馬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不是上戰場,這戰事一直是朕的心頭大患,但是蕭大將軍前些日子已經上了折子了,他說等病好些會上戰場的。你隻是公主,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操心的,你隻需要過上快樂的日子。”
“可是父皇,他本來就是上戰場的料子!”
不是因為父皇要讓蕭時晏成為駙馬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又責怪蕭時晏是駙馬了?陸雲淑氣不過,眼淚流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很是難過地說道:“父皇,您到底是怎麼說服蕭時晏答應與我成婚的,難道你真的許了他榮華富貴,才讓他心甘情願放棄了自己的誌趣?”
“我覺得蕭時晏不是這樣的人。”
皇上聽到這句話,竟然笑了笑,他說著無關痛癢的話:“雲淑啊,你是不是也很中意駙馬?”
這時候說什麼中意不中意的話是做什麼,陸雲淑一半氣惱,一半羞怯,她咬著唇,不再說話。她隻當父皇是取笑她,不讓她繼續談及蕭時晏上戰場的事情。她的心荒涼了一半,但是她也儘力了。
從禦書房出來的時候,陸雲淑長歎了一口氣,她低著頭,仿佛一朵搖搖欲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