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公主這樣急切,是擔心顧大人?”蕭時晏明知故問,他特意這樣子說,他喜歡看公主生氣的樣子。
“蕭時晏,你!”陸雲淑果然急了起來,她雙眸含水,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你不是說過你信我嗎,我不喜歡顧青運,怎麼你還能提到他啊?”
蕭時晏也沒想到公主這樣地在意這件事情,他心中有些慌張,立刻安撫公主道:“不是這樣的,臣隻是與公主玩笑,並不是真的不相信公主。”
“公主若是不高興,等下出門的時候臣給公主買更多的東西,公主想要什麼,都和臣說,臣給公主買。”
蕭時晏也沒想到,他此話剛說完,就看到陸雲淑抬了頭。陸雲淑仰著頭把自己的眼淚逼退回去,吸了吸鼻子對著蕭時晏炸了眨眼睛:“這可是駙馬說的,駙馬不能食言啊。”
蕭時晏呆愣在原地,他看著玉露扶著公主出門,兩人皆是憋著笑意的神情,也不自主地笑了笑。這笑裡有幾分無奈,隨後他也跟了上去。
從來都是公主說他演得有些過分,此刻看來,不僅他是如此,公主演得也不差的。
同行路上,陸雲淑仍然不放心,她問蕭時晏:“這樣艱難卓絕的問題,和你沒乾係,但是顧青運如何做到呢?”
“若是做不到,想來太子定然會降罪,蕭家也不會好過的吧。”
蕭時晏正打起簾子,看著外頭的熱鬨,聽到陸雲淑這樣問,他才回過頭來,看向陸雲淑:“公主,此事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顧大人才華卓越,在科考中脫穎而出,您得相信他的能力。”
“也不會牽連蕭家?”
“公主若是擔心,等此事了結,臣向公主說明此事。”
陸雲淑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但是她又撇著嘴,心中不太高興:“可是蕭時晏,我曾問過你的,為什麼要叫我公主,為什麼自稱臣。”
總是這樣生分,好像將她隔絕在了身份之外。
“公主對於臣來說,是同皇上一樣的君,要尊敬公主的。”蕭時晏解釋道,“在公主這裡,臣已經得到的太多了。”
“所以,隻有尊敬是嗎?”陸雲淑的聲音都是失落,她的目光錯開,看向車外,虛無縹緲的聲音消散在車轍印裡。
過了好久,陸雲淑才開口:“蕭時晏,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蕭時晏也沒有往日的玩笑,隻是靜靜地看著陸雲淑,過了好久之後他才說:“既然公主不喜歡,那以後便不這樣說了。”
“隻是,那些話並不是假的。尊敬公主想要守護公主都是真的。皇上說,公主心底柔軟,最是容易被人欺負的,總得有人護著。”
“所以公主不用怕,有人護著您的。”
蕭時晏沒有再說一句臣,但是字字句句真切的話,都是在讓陸雲淑放心。陸雲淑向蕭時晏尋求的是親密,是靠近。可是蕭時晏字字句句將陸雲淑拉在自己的身邊,又把陸雲淑往外頭推了一把。
陸雲淑心中不是滋味,明明蕭時晏也沒有再說臣這個字了,但是在陸雲淑的心中,蕭時晏這樣護著自己,這樣為自己表示的忠心都是基於父皇的原因。
是父皇讓蕭時晏守護她的,所以蕭時晏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