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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運覺得自己真的倒了八輩子黴了,怎麼就攤上了和蕭時晏同朝。蕭時晏在和他書房議事的時候也不專心,坐在椅子上就隻看著顧青運,把顧青運看得發毛。
剛想問為什麼的時候,蕭時晏先開口:“顧大人,你當初和公主在寺廟遇見的時候,你見公主的時候,沒有心動?”
顧青運深吸一口氣,露出笑意看著蕭時晏:“駙馬,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就好了,何必深究。您已經是駙馬了,這些並沒有什麼用處了。”
“為何沒用,我見到公主的第一眼,可就心動了。公主都曾玩笑地說嫁人不如嫁給顧大人,顧大人就沒動過心思?”
顧青運很想一卷書敲開蕭時晏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他看向蕭時晏,這人一身黑金色長衣,腰間的金色腰帶將他整個人襯得威風凜凜,可是偏偏這人眉目溫柔,手托著腮正在想著那些兒女情長。
真是沒救了,這時候的蕭時晏真的像是一個為公主馬首是瞻的駙馬。
“駙馬,做人呢,總是有不同的追求的,我這個人隻想著能夠為天下的百姓做些什麼。我從寒門來,看儘了人間的疾苦,和你們不同,沒有想那麼多事情。”
公主在寺廟與顧青運撞見的時候,顧青運還不知道她是公主,隻覺得眼前的人是誰家的小姐,也許也是來寺廟上香求願的。她說自己可以高中,他心中隻有感激,承蒙公主的吉言,後來宮中相見的時候,他也是一愣。
這世間的緣分很是奇妙。
也有人問他,為什麼不想著榮華富貴,若是能夠得公主青眼,那麼將來必定不愁榮華富貴的。
可是顧青運不聽,顧青運隻是沉默,他說他配不上公主。眾人都說他不開竅,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情,卻不為自己考慮。隻有顧青運知道,他心中有求,和凡人並不相同。
眼下蕭時晏都與公主成婚,竟然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屬實是小心眼了些。
“想不到駙馬這樣的人,竟然也能夠有這樣的一麵。我還以為駙馬也和我一樣是同道中人,為了天下蒼生能放棄自己呢。”
蕭時晏聽出來了顧青運的挖苦,他也不反駁,隻是笑著拆開了信。信上父親對朝內的容忍他是想到的,他將信折疊,放在匣子中:“多虧顧大人,派了人暗中守護著糧草和秋衣,才解決了這樣的燃眉之急。”
“我這是小事,隻是駙馬,您怎麼知道,太子想要刁難蕭大將軍呢?”顧青運早就想問了,這其實是蕭時晏的主意,故意放出消息來說蕭大將軍要帶著糧草和秋衣,去前線。那麼點衣服和乾糧怎麼能夠前線的士兵呢,之前對於他們的質疑,說將士兵分成三六九等,隻是蕭時晏的障眼法。那些是做給人看的,那些糧草和秋衣就是等著人來燒毀的。
前線打仗的將軍當然知道每一個士兵的可貴,當然不會分成三六九等,蕭時晏想要做的是讓每一個士兵都穿上衣裳能有糧草。
唯一的變數就是要父親好好保護自己。出征前,蕭時晏多次擔心那些內鬼是不是會傷害自己的父親,可是蕭大將軍眉目中都是堅毅,甚至還有興奮。
蕭大將軍說:“兒啊,為父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在戰場上廝殺,哪怕是死在戰場上,那我也開心的。這些小賊,若是真的敢來,若是真的敢傷害我和我的手下分毫,我定然讓他有去無回的。”
你隻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放心大膽地去做。
蕭時晏沒辦法回答顧青運的問題,他隻能對顧青運說:“總是有法子知道的,隻是現在我並不能為你說清楚。有一日,真相大白,顧大人,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