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覺得臣對公主冷淡了?”蕭時晏將外衣脫了下來,掛在了屋中,他的話音落下去的那一瞬剛好轉頭。他就那樣看著公主,輕飄飄的話好像有了彆的意思,讓人臉紅心跳的樣子。
“公主昨晚,也是這樣感受到臣的冷淡的?”
“公主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
好了不必再說了,陸雲淑立刻搖頭,對蕭時晏道:“你這個人奇怪得很,總是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你的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東西,我真想拿出來看看。”
“臣滿心滿眼,都是公主。”
這話說得有些厲害的,陸雲淑也不能反駁。
“公主叫臣過來,所為何事?”蕭時晏還是將話口拉了回來。
“哦對了,過幾日便是皇後娘娘的千秋聖日了,我想著給皇後娘娘賀禮送一幅寒雪圖。”陸雲淑說道。
“這很好啊,禮物貴在心意,想必皇後娘娘定然很受感動的。”蕭時晏點了點頭。
“隻是我不會,不知道這畫該如何作成,駙馬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能夠幫我?”陸雲淑和盤托出。
“這個簡單,若是從頭開始學,也有些來不及的,但若是能有會作畫之人幫著,應該也能夠畫成。”蕭時晏想了想,並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也不覺得這是個難題。
“那既然如此,駙馬就快為本公主找個先生來教本宮吧。”陸雲淑看著蕭時晏胸有成竹的樣子,自然也就放下了心,她開始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先生,能在這短短幾日裡就將不可雕的朽木,變成一雙靈手。
“不用找,公主隨臣來書房便是。”蕭時晏笑著挽起了袖子,對陸雲淑伸出手。
“什麼意思?”陸雲淑不懂。
“臣來教公主便是。”蕭時晏彎腰,話說得理所當然。
蕭時晏會作畫?陸雲淑屬實是沒想到的,蕭時晏能上戰場,好像文也不錯,此時陸雲淑知道了他還會作畫,那麼這天底下還能有什麼是蕭時晏不會的嗎?
“你,可以?”陸雲淑不太相信,“可是從未聽說你會這些的。”
“小時候跟著娘親的身後,學了些皮毛罷了。臣的娘親的畫,那才是天下一絕的。”蕭時晏笑了笑,“前些日子臣去看望娘親,她還問你的好呢。”
“既然是母親作畫更厲害,改日我也去陪陪她。”陸雲淑腦海裡浮現了蕭夫人的那一張臉,蕭夫人溫潤十分,佷得大體,蕭時晏這副皮囊也都是來自她。隻是陸雲淑這些日子都沒想到去見見蕭夫人的,按著規矩來說,她也應該稱呼蕭夫人為母親的。
“公主,喚臣的娘親什麼?”蕭時晏沒想到公主會這樣說,公主是公主,自然不用像尋常人家那樣去侍奉公婆,甚至公婆來給她請安都不算過分,可是陸雲淑從來都沒有讓他的爹娘來拜見,這時候還要說得空了去見見自己的娘親。
這哪裡是人人口耳相傳的嬌縱的公主,這明明是心地善良,但還不會處理那些人情世故的被養得很好的公主才是。
“母親啊,你我已成夫妻,按著道理是要這樣喊的呀。”陸雲淑說得坦蕩自然。
“公主,不必跟著臣喊的,公主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