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陸雲逸真的和敵軍達成了什麼交易,那麼龍椅近在眼前,敵軍若是反悔呢?
想想都是冒險之舉。陸雲淑還沒琢磨透,還沒想到如何破局,就聽聞身後的腳步聲逼近,她睜開眼睛,提高了警惕,果然,屏風外頭站著人。
“誰?”陸雲淑問。
“朝瑤妹妹,果然還是聽不出我的腳步聲。”陸雲逸在外頭冷冷地笑著。
“你來做什麼?”陸雲淑皺著眉頭,“我還在沐浴,請太子在外頭等等,不要逾矩。”
“是這樣嗎,蕭時晏不也曾在你沐浴的時候闖入過嗎,那時候你也罵他逾矩了?”陸雲逸輕蔑地說道,“朝瑤妹妹這樣區彆對待,是覺得駙馬比兄長還親嗎?”
“這如何能類比,陸雲逸,你這話就不應該開口。”陸雲淑沒有了沐浴的念頭,她對著玉露搖了搖頭,她的興致被打擾了,她要穿上衣服好好試探試探陸雲逸的底。
玉露出去,對著陸雲逸道:“太子且略到外頭坐坐,公主馬上便來。若是太子今日站在此處不走,想必也不合規矩,來日皇後娘娘若是知曉了,太子也是要聽皇後娘娘的訓導的。”
“好,我就在外頭等一等公主。”
陸雲淑心中的石頭懸了下來,她穿好了衣裳,出去看著正在喝茶的陸雲逸。明明是兄長,可是此刻卻像是對立的雙方一般,陸雲淑坐得遠了,她剛坐定,就有人呈著茶上來。她端了起來,還未喝,便看向陸雲逸:“這是太子哥哥為我沏的茶?”
“這次不是,近來我忙碌著父皇的喪儀,沒工夫為朝瑤妹妹沏茶。”陸雲逸倒是大言不慚,心安理得。
“小時候的把戲,長大了還用,太子哥哥未免太小家子氣了。”陸雲淑也懶得和他裝來裝去,索性就把話挑明了,就是陸雲逸這樣不要臉麵的人,還敢拿著這樣的事情來宣揚自己的用心。
“你都知道了,那為何不說?”陸雲逸停下喝茶的舉動,看向陸雲淑。
“從小我便知曉,但從小便是我借了你的光,寄人籬下,我如何能開口?”陸雲淑早就放下了,她神態自若地喝著茶,“隻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請教太子哥哥。”
“何事?”
“你從小便被立為太子,宮中有許多皇子,要麼無才,被封為親王,要麼夭折,宮中並沒有可以威脅到你皇位的人,為何你還要如此?”
“我做了什麼?”陸雲逸聽了這話,覺得新鮮,他來了興趣,看著陸雲淑。
“串通敵軍,謀反可是大罪啊。”
陸雲逸聽到陸雲淑如此言語,臉已經冷了下來,他看著陸雲淑,心中戒備起來:“這些話,是蕭時晏和你說的?”
“還要蕭時晏說嗎?你那些心思,都寫在了你的臉上了,你自己都藏不住,你想讓誰看不出來?”陸雲淑隻覺得好笑,她猜對了,蕭夫人也猜對了,就是陸雲逸搞的鬼。
“你也覺得是我瘋了?”陸雲逸看向陸雲淑,眼前的公主是絕色,剛沐浴出來,她的臉上還透著淡淡的粉,未施粉黛卻比那些濃妝豔抹了的都好看。這樣一張臉,平日裡都叫蕭時晏給看見了,若不是父皇讓陸雲淑下嫁,蕭時晏怎麼能有這樣的便宜占了去?
“你們都不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天下,為了皇宮,也是為了朝瑤妹妹你啊。”陸雲逸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來。
是,他是這宮中唯一的太子,可是父皇從來都不覺得他能擔當大任,總是覺得他是廢物一個,他隻能如履薄冰,想辦法做好一切討好父皇,可是都不得法。他積極地想著一切能為父皇分憂的法子,可是最後好像父皇都不是很滿意。他還能如何做,還能怎麼做?
陸雲淑和他不一樣,陸雲淑好像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贏得父皇對她的寵愛,隻是公主便能如此嗎,那麼他還是太子呢,為何做什麼都是錯的,為什麼這樣什麼都不用做的公主,還能住進皇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