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玉露歎氣,“如今這局勢,駙馬是想要攬權嗎?”
玉露想要明白,蕭時晏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這些日子未見蕭時晏,宮中的傳言又有許多,玉露不得不多想。
成影沒有回答她,隻是沉默。
正好在這時,打破沉默的是蕭時晏。
玉露一轉身,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她有些不認識的駙馬。
蕭時晏今日穿了一身黑金色長袍,看起來清冷不好靠近的樣子,不知道是方才在朝堂上說了什麼事,他的臉色很是嚴肅。
玉露輕輕行禮,小心翼翼說道:“駙馬今日不同往日,看起來高不可攀。”
“怎麼了?”蕭時晏看到玉露,臉色才緩和幾分,“可是公主有事?”
“駙馬,公主想要見您。”
蕭時晏點了點頭:“公主要見,我自然是要去的。”
才剛忙完了朝堂的事,又奔赴了公主的殿內,蕭時晏剛進去就聞到了茶香。他嘴角上揚,淡淡地笑了:“公主怎麼自己沏茶。”
又不是沒有下人的。
“旁人泡的,自然是沒有我自己來得好。”陸雲淑對著玉露使了使眼色,而玉露帶著一眾人都退了下去。
蕭時晏落座,對著陸雲淑笑。今日他看陸雲淑,更覺有幾分不同,和前幾日病懨懨的身子不一樣,陸雲淑今日打扮清麗,而讓人注目的是她嬌嫩的唇瓣,宛若窗外明豔的花兒一般。蕭時晏目光向著那兩片唇看,不自覺地想到了曾經和陸雲淑的閨閣時光。
“蕭時晏,”陸雲淑見蕭時晏遲遲沒有說話,便又問了一句,“我聽說,你最近都在朝堂上忙碌。”
“嗯,朝中要選天子,陸雲逸身邊的那些餘黨,想要讓太子繼位。”蕭時晏倒是沒有隱瞞,他看向陸雲淑,將朝中動向和盤托出。
“公主,你覺得這天下能讓太子當嗎?”
陸雲淑正倒茶的手頓了頓,她沒想到蕭時晏這樣坦蕩,她將茶遞過去給了蕭時晏:“太子格局不大,並不能真心為天下,並不是當君王的最好人選。”
“所以顧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將太子那些罪證都呈報上來,太子當君王是絕不可能的。”蕭時晏道。
“那麼你認為,天底下誰能當這個君王?”陸雲淑問,她問出口的時候心中緊張,為了掩飾這樣的緊張,她端著茶心不在焉地抿著。
她害怕自己聽到讓她擔憂的話,她想蕭時晏守住這天下,本來就有功勳在身,他若是真的有彆的心思,誰都攔不住的。
隻是蕭時晏應該不想要當皇帝的吧。
可是蕭時晏說:“公主,若我說,我想要當這個皇帝呢?”
茶盞到底還沒握住,陸雲淑慌張地去撿茶盞,也不顧自己的手被茶水打濕。她看起來很是狼狽,她甚至在後悔自己不應該問蕭時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