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已經多少年沒給人療傷,還是這種小心翼翼的療傷,在神域能與他說上話的那幾個不需要他療傷。
說不上話的更不可能靠近他。
數千年的孤獨,封行言都快忘記最後一次說話是什麼時候,更彆說是跟一個人這麼親近了
肌膚相貼。
耳鬢廝磨。
封行言看了一眼蘇七,進了仙泉不管她穿什麼衣服都會碎裂,此刻欣賞著少女的身材。
封行言想其實不差。
因為能引起他的衝動。
雙修是最好的方法。
這個事蘇七知道,封行言也知道,他食指微動,然而一道警告在靈海浮現。
“她還未及笄,彆碰她。”
像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提醒,封行言蜷了蜷手指,“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能忍。”
前世與轉世皆是一魂,自然有相似之處。
此刻,封行言也歇了心思,隻是這等治療對薑落言是折磨,對他來說也是。
他十分自然地換了回去。
“你來。”
他懶。
隨著銀色長發,變成了黑色。
男子的眼神也有了轉變。
薑落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換回來了。”
琢光跟鎏金虎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威壓消失的,當即看向了仙泉。
薑落言立刻鬆開手,就見蘇七的下顎被捏出了手印,薑落言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聲音不悅。
“你不該這樣欺負她。”
封行言冷笑一聲,欺負?
他這輩子就沒對一個人這麼耐心過,但封行言懶得解釋,男子陷入識海,安然沉睡。
神魂力量動用太多,他也該休息了。
察覺到力量消失,薑落言也沒多問,耐心地扶著蘇七,男子的動作溫柔太多。
小心翼翼地引導著仙泉之力給蘇七治療,滋養她的經脈,可少女這身子透支太重。
經脈更是傷痕累累。
薑落言耗了好久的心神,連著三天過去,才給蘇七修補完全部經脈,以及靈力。
而這個時候,墨仇已經快不要命地衝到深處來了,傳訊靈紋裡,都是他的咆哮。
“我的爺啊!我的祖宗啊!”
“這都幾天了,你給我回來啊!”
“你還要不要這個六皇子了!”
“晉國那邊出了大亂子,南陵現在正在商議舉兵打過去,趁機一雪當年之恥,現在大軍都已經抵達了晉國邊境,你再不回來,兩國都要開戰了!”
墨仇的聲音急得都快沙啞了。
開戰。
這是要打仗了。
而一旦進入戰爭,那就是數年之久,甚至長達十多年。
最艱難的可是兩國邊境百姓,沐家當年好不容易掙來的十多年安定,就要這樣消散了。
這可不在薑落言的計劃內。
琢光也擔憂地看向了薑落言,“主子。”
薑落言淡聲說“我知道。”
薑落言俯身,額頭抵著蘇七的額頭,“你們沐家好不容易守下的和平,我不會讓它輕易消失。”
薑落言把一身溫軟的少女抱出了靈泉,給她穿好了衣服,珍視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薑落言便留信離開。
隻見蘇七的呼吸逐漸平穩,麵色也已如常,而在男子離開的時候,她的手指也微微動了動。
信封在風中微動,內容是簡短的一句話。
三個月內,平定南陵,你我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