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安靜。
沒人說話。
冥夜愣了很久，“你……認真的嗎？”
蘇七看過了屋內的人，妖族代表賽門跟阿飛在，北川裡族是顧舟，祝家，哦，地上蹲著的。
這些人臉上都寫著你在說什麼癡話。
“做不到嗎？”
“嗯。”
幾人齊齊點頭。
蘇七喃喃，“這麼看不起我啊。”
“不是看不起，我們已經很看得起你了。”冥夜倚著窗口，似笑非笑，“不然剛才就把你送到衙門去了。”
“殺南明聖尊，怎麼想的。”冥夜搖頭，“你說要搶妖丹，我都要告訴你機會不大，隻有萬分之一，你現在跟我說殺南明聖尊，那我該如何回你，萬萬分之一？”
蘇七道：“錯。”
冥夜微怔，“錯哪？”
“不是二選一，妖丹跟南明聖尊，我都要。”
眾人豎起拇指。
好家夥。
萬萬萬分之一，這幾率，還是一塊埋了來得快。
蘇七勾唇，問道，“我們的隊伍叫什麼。”
幾人眼皮一跳。
蘇七又問，“我們的宗旨是什麼。”
冥夜揉著眉心，“成為第一，各族第一，王族第一，還有天下第一。”
蘇七道：“還有乾常人不敢乾之事。”
冥夜：“……嗯？之前好像沒這條。”
蘇七：“嗯，我剛加的。”
冥夜：“……”
蘇七淡定道：“都要當第一了，挑戰個南明聖尊怎麼了。”
“蘇師妹，人家當第一是要一級級打上去，不是讓你飛上去揍神仙。”東方浮玉忍不住出聲，“你再想想。”
“想好了。”蘇七說，“不過彆急，我也沒說就這麼衝過去，還有點事要做。”
“什麼事？”
幾人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哦，就是散播一點消息。”蘇七非常淡定，“告訴世人一點真相而已。”
眾人：“……”是給邊城添一點堵吧。
……
“幻靈陛下是邊城大人勾結南明聖尊一塊殺的，我們萬獸城之所以淪落到奴隸之城，就是因為邊城大人背叛了我們！”
“彆胡亂八道，這件事是謠言，而且不是早就被澄清了嗎。”
“什麼澄清，明明是因為傳出這話的翼虎軍被殺了，所以才說是謠言，這就是真的！”
“他背叛了我們萬獸城！背叛了我們！”
“邊城大人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你不要胡說八道，他也是妖族！也被人族監控了。”
“當然是為了地位，為了權勢，隻是他沒想到為人謀皮，反被害了，是他為了權勢地位，才跟人族合作的！”
“我不信，邊城大人明明是為了我們才委屈求全的！”
“現今城內全是這些消息，你沒信也沒用！這全是翼虎軍的老將領冒死出來說的，這就是事實！”
“你就是在瞎說！你羞辱我的大人，我殺了你！”
冰山礦區，有不少人為此大打出手，而萬獸城內，更是一天生起了幾起躁動跟打架事件。
最後還是士兵出麵，這才防止了事態惡化。
蘇七跟薑落言、冥夜他們都在茶肆喝茶，看著街上的官兵走動，瞧著這些人的模樣，蘇七有些玩味，“我還以為管事的都換人了呢，原來還是妖。”
妖替人管妖，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