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它在此地飛出了不可能的長度,抓住了薑落言。
燼天望著他們兩個人。
看著另一頭的薑落言也割開了手掌,以靈血之力,融入了龍須靈藤。
兩股鮮血相融在一條靈藤上,而後慢慢地交彙在一起,成為了龍須靈藤所需的養分。
維持著他們兩人之間的聯係。
薑落言抓著靈藤,慢慢地往上爬。
可蘇七也一直在注視著他。
在他們身上,看不到恐慌,看不到焦灼,也看不到歉疚,仿佛他救她,她救他,本就是無比自然的一件事。
燼天怔怔地看了很久,心底有一種說不出的焦躁還有酸脹。
直到薑落言爬了上來,而在他身後的洛斐,始終安然無恙,反而是他自己,一身被亂流割傷的傷口,染紅了白衣,襯得膚色似雪,如玉。
燼天才想起來,這個人以前都穿紅衣,什麼時候改了。
起身之後,薑落言就對兩個人道:“先出去。”
不用道謝,也不用虛以為蛇的客套。
薑落言牽著蘇七的手,大步離開。
燼天看過兩人緊牽的手心,那纏繞在掌間的治愈之力,在恢複著少女的手傷。
這一刻,燼天對薑落言的感受是複雜的。
這個南陵六皇子,與他知道的不太一樣,傳聞中薑落言懦弱無能,墜落成性,又擅玩心機。
便是與他相處的這幾日,燼天也覺得這個人耳根軟,沒有主見,蘇七說什麼便是什麼。
確實“懦弱”。
可在“懦弱”的背後,何嘗不是對另一個人的信任,還有強大到能夠應付一切的能力。
因為信任,所以他從不質疑蘇七的決定。
因為有能力承擔任何後果,所以他無所畏懼,便是之前與唐恩弘臨的交易,燼天都覺得,薑落言還有後招。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至少那個後招,絕對是對他們有利的。
隻是蘇七阻止了。
可薑落言什麼都沒說,隻是尊重與包容少女的任何決定。
這就是她選擇薑落言的原因嗎?
出口潰散在即,薑落言不敢耽誤分毫,衝出出口的刹那,就回到了冰雪世界。
地宮之中。
狂風暴雪,席卷而來,幾乎叫他們睜不開眼,薑落言擋在了前麵,替他們扛住了漫天風雪。
“他在哪?”蘇七問。
言語間,顯然對趙三順跟趙之念還不死心。
神魂沒滅,肉身沒毀,蘇七心底確實不踏實。
薑落言知道她心思,快速尋找,而後目光定在某處戰場,輕聲道:“蘇蘇,可能我們一時半會動不了他們了。”
蘇七聞聲抬眸,才發覺地宮之中,赫然出現了幾支隊伍,足有上百人。
而這些隊伍,有她見過的,也有她不熟的。
幾方打了一個照麵,都充斥著意外。
當看到白知禮他們出現在這裡,蘇七知道,她讓米娜放出去的大賽名額誘餌還是起效了。
白知禮為了名額,還是來了。
不僅有他跟白盈盈,在他邊上,還有七八個年輕人,應該也是其他靈族與世家的年輕弟子。
都是為了名額一起來的。
可當瞧見祝戎也出現在這裡,蘇七便覺得,趙之念當真是命不該絕。
因為此刻在趙三順緊抱著的屍體邊上,一團小小的魂火,在閃耀著。
而祝戎,就在趙三順的邊上。
或者是這個人出來之後,就直奔向了祝戎,眼下兩方會麵,祝戎眼中的震驚比趙三順更深。
盯著趙之念的屍體,顫聲問:“這是……”
“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