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哥。
燼天這次沒有戴麵具,剛一進來時,白知禮跟白盈盈的注意力都在薑落言跟蘇七身上,現在燼天一出手,身上的靈力湧動之間,即便燼天已經藏了自己的靈力屬性,可他們再看這張臉,哪裡還有什麼認不出來。
七年了。
七年了啊!
白知禮跟白盈盈對燼天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恪守規矩,天資絕頂的神山少主,當初在神山的少年雖然不怎麼笑,可最是心軟,特彆是對白知禮跟白盈盈。
看似冷心冷清,可他們兄妹最清楚,燼天最是向往親情,他也最是護短。
但自從七年前神山變故,他知道了白家大姑姑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是被逼瘋的小姑姑。
他就跟著變了。
轟碎了白家的祠堂,大聲質問白家族長為什麼不阻止這件荒唐的事。
而白知禮的父親,也就是燼天的舅舅,對此啞口無言,隻有一腔愧疚。
最後勢力單薄的少年衝上了神山跟大姑姑決裂,救出了瘋了的小姑姑。
然而天不遂人願。
小姑姑逃出禁錮了十多年的地牢,便跑到了心上人死去的碧沙淵,自刎跳了崖,而他也跟著跳了下去。
所有人找了三個月,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骨。
所有人都說他死了。
白盈盈捂住了嘴,眼睛克製不住地紅了,“我就知道他沒死,我就知道……”
即便每個人都說他死了,可白盈盈一直不相信。
白知禮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跟在蘇七薑落言隊伍裡的青年會是燼天,想及之前他戴著麵具時的熟悉,就是他啊。
可此刻,兩兄妹都不敢說出燼天的下落,他們不知道神山的眼線會不會在附近。
也許,就在這裡呢。
兩人開始擔心起來。
這一會兒蘇七跟薑落言也注意到了白知禮他們的表情變化,再看燼天。
麵具沒戴。
眾人想了下,現在戴來得及不。
冥夜便這麼遞了一個過去了。
但燼天並不在意了,他傳音道:“不用了。”
六人心思一轉,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想自己麵對了,逃是逃不掉的。
薑落言輕笑道:“沒關係,要是有人抓你,還有我們。”
燼天微怔。
蘇七揚眉道:“是啊。”
東方浮玉笑了起來,“對啊,大家都是隊友啊。”
洛斐也站在了燼天的邊上,雖然還矮了燼天半個腦袋,但還是努力給他擋著。
冥夜拍了一下洛斐的頭,“擋不住了,等再過兩年長高點吧。”
洛斐:“……”
於鮑鮑小聲問:“我捂住他的臉來得及嗎?”
幾人的交流都在隊伍裡,彆人聽不到,可燼天聽得清楚,他禁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
他還是有人護著的。
但燼天並不適應這樣的親昵時刻,他轉移目標,看向了趙焱他們時,不過刹那,燼天的眼神便變得冷漠,其他人心頭都是一緊。
謝成看情勢不對,忙道:“這就是一個誤會,不至於鬨成這樣,真的,大家就是切磋切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道歉。”燼天冷聲道。
蘇七跟於鮑鮑補充,“還要賠錢。”
燼天:“……”
他冷著臉,說:“還有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