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在雲牙的手下，奇異地冷靜下來，還拱了拱雲牙的小手。
清修把紫鳶扔進了火山，火山孕育大地之火，擁有最純粹的純陽之炎。
是任何魑魅魍魎以及邪物害怕的東西。
在烈焰的炙烤之下，即便是再強的東西，也不得不麵對一個真相，那就是魂飛魄散。
紫鳶撕心裂肺地哭喊，求饒。
可雲牙無動於衷。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雲牙心軟的隻有一個人——蘇七。
憐香惜玉那是什麼，他不懂。
紫鳶被關進了火山，結界壓在出口，她怎麼都逃不出來，那哭聲也直接被雲牙封了。
省得影響心情。
見蘇七的情緒還有些低落，雲牙猜測她是想到了不開心的過往，男孩抬手，掌間不一會就開出了一捧五顏六色的花來，“給你。”
蘇七聞聲看來，忍不住被逗笑了，“牙牙，哄小女孩呢。”
雲牙哼了聲，“你不是嗎？”
蘇七接過來，花瓣落入掌心，不過瞬間就開花結果，成了幾枚鮮豔欲滴的朱果。
蘇七頓了下，摘下來吃了兩口。
甜。
雲牙坐在白雲上，又捏了一團更大的雲團，托起了蘇七，小男孩躺在雲上，懶洋洋地枕著手臂說，“都過去的事了，要是還在意，下次我們再殺上去，把她們扔進冷泉裡洗洗腦子。”
蘇七漫不經心地咬著果子，道：“我沒想這個事，當年她們怎麼欺負我，我都雙倍還回去了，我隻是在想……她認識我嗎？”
雲牙跟清修都是一怔。
蘇七歪頭，“為什麼她也嫉妒我？”
雲牙聞聲也思考起來，“你們似乎是第一次見？”如果紫鳶是千年前就逃到下界，就不可能認識蘇七，除非……
雲牙跟蘇七想到了一起，“她回去過？”
雲牙勾手，把那一盞破碎的琉璃燈拿在掌心，蘇七也湊了過來，雲牙問：“能看出來嗎？”
蘇七蹙眉，“很常見的燈盞，不是他的手法。”
破軍不煉這麼垃圾的東西。
清修在邊上道：“或許不是器靈，隻是被人封印進去的。”
蘇七思忖，“那就有可能。”
“麵對一個背叛自己的婢女，他這手法算仁慈了，”雲牙嘖嘖兩聲，“看來傳言不虛，破軍確實對這個婢女情誼不一般。”
“這位紫鳶神女，之前也不是破軍殿裡的婢女，在神域也算是有些地位的女修，不過是因為得罪了破軍，才被罰去當婢女，有傳聞，如果不是她背叛破軍，她極有可能是帝王殿的女主人。”蘇七說著事不關己的八卦。
這些還都是殿裡那些宮女嘴碎嚼給她聽的。
雲牙問：“你不傷心？”
蘇七疑惑，“有什麼要傷心的？”
“如果你沒有離開破軍殿裡，你也有可能是下一個女主人。”雲牙幸災樂禍地道。
蘇七惡寒，“你彆嚇我，這怎麼可能。”但想及紫鳶的經曆，蘇七突然發現……
少女話語戛然而止。
整個人都愣住了。
雲牙跟清修一臉期盼地看向了她。
猜出來了？
蘇七臉色一沉，“破軍不會把我當她的替身吧？因為對紫鳶愛而不得，因為被背叛，所以才抓了我頂替？”
紫鳶這個經曆明明跟她一模一樣！
蘇七越想越晦氣，“什麼破事。”
雲牙跟清修都不出聲了，兩人看向了蘇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發言。
雖然他們不是破軍，但眼光還是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