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鳥群從高空飛撲而落,直襲向了溫岩,也借此擋住了他的視線。
而於鮑鮑則趁著這個機會,突然消失在了擂台上,人不見了。
所有人都看著這邊戰況,都變了一下表情。
“居然是馭獸師嗎?”
“可馭獸師不是早就絕跡了嗎?”有人茫然地問,“我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這個職業了。”
“大陸上有兩支禦獸師的血統,一支是南陵的皇族,但很多年前就被封印了,一支是西戎的古獸皇一族,可是……”回答的人輕聲顫道,“古獸皇一族,很多年前就滅族了。”
“現在西戎隻有唐恩家族還帶有一點馭獸血脈吧,因為是古皇的旁係,不過他們那一支因為太過荒唐,這些年早就沒有人覺醒這個血統了。”
“我記得他們這代的大公子,唐恩艾凡天賦不錯,但因為自小身體不好,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覺醒這個血脈。”
“你說唐恩家大公子嗎?我記得前不久他因為海上事故,死在了海上,唐恩家還因此哀悼過,可惜了。”
“那這個少年是從哪裡來的。”
眾人不解。
有人開始懷疑起於鮑鮑的身世,但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以尋找。
天空飛來的鳥群越來越多,短瞬間已經淹沒了擂台,大家看不到台上的情況。
彆說是於鮑鮑,就是溫岩都已經不見了。
牧平盯著這情況,眉頭越皺越緊。
苗方弱弱地問:“要不要也開結界啊。”
他現在怕了。
這一屆參賽者,沒幾個正常人啊。
牧平冷聲道:“再等等。”
眼下,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的鳥群數量還在疊加,一旦結界打開,鳥群可就出不來,也就進不去了。
這會影響戰況。
“你做好準備,如果情況不對,隨時打開。”牧平叮囑。
苗方:“……麻了。”
這屆陣法師不好當啊。
飛鳥齊聚,鋪天蓋地。
“沒有環境,那就創造環境。”於鮑鮑藏身在鳥群之中,冷眼看著被包圍的溫岩。
想要借著鳥群傷及溫岩,可能性不大,所以於鮑鮑也沒想過,他隻是想要利用鳥群遮蔽對方視線,而後——
偷襲。
於鮑鮑逼近對方,攻擊點落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他猛然勒著對方的脖子,把人往後壓。
可溫岩反應也快,迅速扯著於鮑鮑的手臂,反而要拽著他,狠狠地摔向地麵。
可溫岩的手一抓,卻隻感覺到手裡兩三團軟軟的飛鳥,等他鬆開,於鮑鮑也消失不見了。
溫岩怒吼出聲,震開最近的鳥群,但下一瞬,它們又包圍過來,且在哨聲之中,整齊地衝向了他的眼睛與耳朵。
溫岩不得不拿雙臂護住眼睛。
而於鮑鮑突然出現,動作迅速地飛身踹出,打向了他的胸膛,接連五六腿,叫溫岩後退二十多步。
就要靠近擂台邊緣!
“小心,不要摔出擂台!”觀眾席,有人大聲喊道。
提醒聲響起,溫岩一隻手猛然伸出,拽著於鮑鮑的腿,可如剛才的情況一樣,抓住的不是於鮑鮑。
而是飛鳥化身的幻象。
“出來!”被耍兩次,溫岩開始暴躁,怒吼道:“出來!不要藏頭露尾!”
於鮑鮑漠然出現在他身後,“出來了。”
溫岩突然轉身,就見於鮑鮑就在擂台邊上,他沒有遲疑地出拳,力求要一擊送於鮑鮑出去。
於鮑鮑接住了他的拳頭,可整個人也被拳風帶得後退,力道太強,接不住。
而人,也開始往擂台外倒去。
東方浮玉捏緊了旗幟。
玄鐵派的人也攥緊了衣服,咬緊了牙關。
於鮑鮑一個踏步,踩著擂台,緊貼著溫岩,兩人在邊緣不斷交手,四周的鳥群還在伺機環繞,可這一次,溫岩已經不管不顧,他隻要送於鮑鮑下去。
但少年跌出一步,踩著飛鳥又輕盈地跳了出來,溫岩怒吼出聲,猝然跪地,雙拳砸向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