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吞沒之中，封行言抱著蘇七站了起來，把剩餘的天雷之力輸送進少女體內。
助她第二條靈根完全突破。
在第九道天雷的助力之下，東方夜白也從血池裡爬了出來，一頭頭發已是雪白，但容貌卻是年輕的。
隻是聲音像是九十歲的老翁。
沙啞還帶著老年人特有的慢悠悠，以及一絲少見的哀怨。
“你好歹通知一聲啊。”
他差點就起不來了。
封行言沒說話，他伸手摸過少女的額頭，低頭輕吻了吻，在東方夜白看來時，他道：“她，交給你了。”
東方夜白倒是沒覺得意外，他把蘇七接了過來，“天雷遮掩之下，他應該沒發現你的氣息出現，不過你這個肉身的身份，估計藏不住了。”
精靈族。
封行言神色淡淡，“無所謂，該來的劫，跑不了。”
“你上兩次就失敗了，這次真能成嗎？”東方夜白十分懷疑，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他對封行言的性格也有些了解，他的目光落在了蘇七身上。
“不如……”
先把這個劫，扼殺在搖籃裡。
“東方夜白，你想重新投胎嗎？”封行言問。
“……不必了，謝謝殿主。”
東方夜白能屈能伸。
封行言恢複著體力，許久，他低聲道：“她拿命，救的可是你們一族。”
東方夜白也沉默了。
這丫頭……
確實讓人舍不得下手。
“好好護她，不然，我歸位第一個殺的就是你。”話落，封行言也閉上了眼。
東方夜白：“……你倒是不怕我現在先把你殺了。”
他接著薑落言，感覺著這具肉身的脆弱，輕歎道：“老人家活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破碎的屍體，要不是還有這半口氣，我都以為是個死人了。”
東方夜白現在也終於明白，這人為什麼要轉世個精靈族，得虧是精靈族，不然還不夠死的。
東方夜白沒有出去。
第九道天雷消失，雷雲也漸漸散了，上麵的人想要找到這裡來，還需要一點時間，而他也沒打算抱著兩個人出去。
東方夜白布了個小陣，把這對冤家放在陣內養著，又與器靈溝通。
“那個……器靈。”
“我不叫那個！叫我神器之主！”雲牙奶聲怒道。
“神器之主，把小浮玉放出來，我老胳膊老腿的，可抬不動這兩個。”
雲牙直接把東方浮玉扔了出去，在東方夜白把人叫醒之前，雲牙問：“這一世不能出意外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人的對話，可沒避著雲牙，雲牙都聽見了。
東方夜白歎氣，“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我不明白。”雲牙問。
東方夜白想了想，說：“通俗易懂點，就是，再失敗，他的元神就要散了，而且神域也要坍塌，無間深淵也要崩潰，中州也會變成一片地獄，人界也會玩完，所以這一世，他必須歸位。”
“不然大家陪他一塊下地獄。”
雲牙愣住，“這麼嚴重嗎？”
“嚴重？”東方夜白輕笑出聲，“傻孩子，你可知道他身上代表的是什麼嗎？”
東方夜白眼眸微深，望著薑落言沉睡的眉眼，輕聲歎道：“他可是唯一的神啊。”
雲牙沒說話，它的心跳隻是變得很快，很久，它才喃喃出聲，“如果有第二位呢。”
東方夜白也愣住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
雲牙消失了，不管東方夜白怎麼問，它就是不出來。
第二位神……
東方夜白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蘇七。
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