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還給我!
還給我!
蘇七猛然坐了起來,眼中憤怒與恨意還沒消退,剛過來的春雨都被嚇了一大跳。
“小姐。”
蘇七的眼神逐漸對焦,她推開春雨,赤腳往外跑,她四處尋找,可眼淚越落越急。
她光著腳,跑了一間又一間屋子,可都沒有找到,燼天跟洛斐他們聞聲趕來,就看到少女穿著單衣,哭得淚流滿麵。
“他呢?”
“他在哪裡?”
燼天一怔,他立刻閃身上前,把自己的大衣給蘇七披上,可蘇七哭得像個找不到路的孩子。
“他在哪裡?”
燼天看向了後麵追出來的春雨,茫然地問:“他沒在你屋子裡嗎?”
蘇七哭著道:“沒有,沒有。”
少女說著話,又跑向了走廊儘頭,燼天追上了蘇七,傳音給所有人。
幾人剛追出幾步,就見白衣男子從另一頭走來,他端著托盤,托盤上的粥碗還散著熱氣。
一身白衣,穿著樸素,臉色因為還沒完全恢複,顯得有些蒼白,便是身形也較之前清減了許多。
他突然出現在這裡,似乎也是因為聽到了動靜,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鬨劇。
蘇七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了薑落言,想要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
又伸手摸向了他的胸膛。
“沒有傷口。”
沒有血跡。
什麼都沒有。
他還是熱乎的。
蘇七哭得不能自己。
薑落言把東西放下,伸手抓住了蘇七的手心,又擦去了她的眼淚,輕聲說:“怎麼跑出來了。”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說。”蘇七邊哭邊凶道。
薑落言用靈力暖著蘇七的手掌,見蘇七身上的大衣已經掉落在地上,他脫了自己的,給蘇七攏上。
“我剛剛去了一下廚房,怎麼了嗎?”
蘇七眼淚還掛在睫毛上,“我……我做噩夢了,找不到你。”
薑落言把人摟進懷裡,“對不起,我剛剛離開了一會,是不是嚇到了。”
蘇七搖頭,撲在薑落言懷裡哭得發抖,其他人看了,神色都有些擔憂。
蘇七……從沒有這樣失態過。
這夢,隻怕不是普通的夢境。
蘇七被薑落言一路抱著回了房間,少女還有些渾渾噩噩不在狀態。
薑落言給她喂了一碗粥,又以一身靈力渡她,這個時候,蘇七才慢慢回過神來。
讓春雨跟燼天他們回去休息之後,蘇七一個人望著薑落言,很久以前男子說過的一句話,突然就浮現在了腦海裡。
“你會殺我嗎?”
突然從少女嘴裡說出來的一句話,叫薑落言一怔,他疑惑地看向了蘇七。
而蘇七也看著他。
這溫柔又帶著思索的目光,是薑落言沒錯,他並沒有完全恢複,便是身上的靈韻都很弱。
聽春雨說,自己昏迷之後,薑落言也跟著昏迷了,隻比她早一天醒來。
而她一個人睡了三天。
整整三天。
薑落言望著蘇七,“蘇蘇,你這話……”
“葬神窟,你曾經問過我,我會殺你嗎?你當時為什麼這麼問。”蘇七盯著他的眼睛,問。
薑落言手指一蜷,他笑道:“你記錯了。”
“沒記錯,你還說過,那是預知夢。”蘇七不容薑落言避開目光,伸手板著他的臉,“不要騙我。”
薑落言沉默。
蘇七見他不出聲,她扭頭看向了四周,“琢光,出來,你不說,我問它。”
眼看少女又要下床,薑落言一把撈住了她的腰,把人帶了回來,“是伏羲盤。”
蘇七臉色一沉,“伏羲盤……”
又是這個東西。
之前就聽邊城說幻靈見到伏羲盤,而伏羲盤預言萬獸城會滅於天誅。
如今再聽薑落言提到伏羲盤裡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