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離我遠點。”
天淵惱聲道。
東方浮玉跟於鮑鮑聞聲馬上後退，但隻是拿一臉崇拜的眼神看著天淵。
“……”天淵想罵也罵不出來。
他隻是看向了蘇七，眼神深深，天地規則玄帝都會琢磨。
想要突破神劫時，這規則之力是關鍵，便是成神的儘頭，也是在不斷領悟這一股力量。
他們從混沌之中誕生，一出來就擁有了強大的修為。
這是天生地養的，與凡人修煉出來不同，但修煉之途，殊途共歸。
到了最後，他們依舊要走向一條路。
逆天之路。
掌控規則之力，與天鬥，與地爭，上古時期，他們身邊總有幾個老人隕落。
那個時候，天淵總很奇怪，按理來說，他們不死不滅，即便人類限製的命劫，他們都沒有。
為什麼古神會死呢。
為什麼古魔會消失呢。
這個問題天淵一直想不明白，他這一不明白就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封行言誅殺眾神，逼人獻祭，他也想不明白。
他就是不想死。
就是想要活，怎麼了？
他沒活夠不行嗎？
他就是想要享受不可以嗎？
所以這股不解被恨意取代，取代了上萬年，天淵一直想要弄死封行言。
可如今，他卻似乎有一點明白了。
不是封行言要大家死，是天道。
那些比他們強大的老人之所以隕落，並不是因為自己閉關找死。
也不是自己自願投生混沌。
他們隻是中了算計。
隻是不得不死。
因為他們太強了，他們快要領悟到那一層壁壘了，他們快要窺探到天道的秘密了。
所以，他們必死。
天淵覺得一直以來的謎題終於被解開了，他把盯向了封行言的仇恨目光，緩慢地轉向了另一端。
看向了另一頭的天道虛影。
東方浮玉非常努力地不讓自己問出，“你怎麼現在才領悟”的話。
但於鮑鮑問出來了。
“他不會現在才想通吧？他後知後覺嗎？這個事大家不是早就猜到了嗎？”於鮑鮑非常震驚。
東方浮玉語重心長地道：“寶寶，不是每個人的智都是正常的。”
“總有一些人因為看起來四肢無礙，像是正常人一樣行動，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們是正常人。”
“可實際他們的智商……”東方浮玉聲音更小，“是低於人均水平的。”
但好在，天淵至少會想了。
於鮑鮑似懂非懂。
但眼看神像被打倒還會站起，於鮑鮑也心急，“為什麼不直接打碎了呢，這樣不就站不起來了？”
東方浮玉正要開口，可冷不丁聽到天淵冷笑：“天真。”
“如果這東西那麼容易打碎，我怎麼會被困在這裡上萬年？”
“那成形的神像可都是眾神的力量本源，加上大殿內的封印之力加注，本源未散，封印未破，神像是不會散的。”
“封行言能夠毀掉一條手臂，那是因為他強，當然，我也不弱，我就是被困住了。”
東方浮玉跟於鮑鮑：“是是是。”
“但想要毀掉這些神像，沒那麼簡單，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自願對他們下手的，隻要奪回對方對它們的掌控權就夠了。”
東方浮玉問：“奪得回嗎？”
天淵看向了蘇七，撇嘴輕蔑道：“不行，她還太弱小了，天道規則運用麵前，是比不過老天道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東方浮玉趁熱打鐵，虛心求救，“古魔大人是不是有彆的辦法。”
於鮑鮑也靠了過來，“對啊，你之前不是還從這裡逃出去，當了蕭帝嗎？那你是怎麼逃過這些東西的眼睛的。”
東方浮玉接了於鮑鮑的話，“難道是蒙住眼睛？可不對，現在他們都有些覺醒了，蒙眼睛沒用了。”
兩人眼巴巴地看向了天淵，極大地滿足了這位的虛榮心。
天淵唇角微勾，想賣著關子，可東方浮玉著急起來。
“遭了，那些神像在開始破局了，他們開始圍繞著洛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