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顆藍色的圓珠,又有水袖纏繞,水袖之中又有一顆銀星相稱,兩珠交互旋轉,卻不相撞,隻看一眼,隱約見到在漆黑的時空深處,兩顆星星相互轉動,一並向著儘頭行走。
消失在了時空中。
薑落言捂了捂眼睛,他怎麼會看到這個畫麵。
薑落言拋去腦海裡的念頭,把畫紙卷了起來,遞給了蘇七,“我沒見過,是照著你的畫像改的,這個送你。”
“……”
行吧。
蘇七鄭重地伸出雙手相接,眼睛認真地看著薑落言,“謝謝。不過為什麼不用我的藥。”
薑落言神色微僵,又自嘲道,“七小姐的藥太好了,我不配用。”
“沒毒。”
薑落言愣愣地看著她。
蘇七淡聲說:“放心用。”
蘇七接過東西,收了起來,腳步輕快地離開。
有這圖紙,就更方便尋找了。
薑落言望著她的背影,手裡的毛筆都沒有放下,很久,目光才收了回來,落在了那張被遺棄的孩童稚嫩的畫作上。
他垂眸把畫作收了起來,塞進了袖子裡,摸到了袖子裡冰涼的一個瓷瓶。
正是蘇七給的金瘡藥。
上一次收彆人藥是七年前,而那一次,差點要了他的命。
薑落言自嘲地笑了一聲,把金瘡藥取了出來,放在了桌上,轉身離開了珍寶閣。
他可不敢賭第二次。
……
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有聖器的消息,蘇七便也回了蘇家,躺在落雨軒的床上,蘇七安慰自己。
血凰說過,聖器行蹤神秘,線索可遇不可求,隻要她耐心等待總會出現,隻要再等等。
這才第一天呢。
不急。
蘇七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早早醒來,吞吐了一個周天的氣息,發現就用掉了一個半時辰。
“還是要再習慣習慣這具新身體。”
畢竟十多年沒用靈力溫養過的經脈,修煉速度自然慢。
蘇七用冷水洗臉,吃過早飯,就拎了春雨準備的小包袱去了抱一學院。
春雨在門口淚眼朦朧地相送。
抱一學院是在城外。
往來的學生都是世家大族的弟子,每個人都有車馬或飛行魔獸相送,隻有蘇七,一個人孤零零地步行到山上。
到了山間,發現還有一個人跟自己一塊在走。
不過說是人,更像是一座小山。
那人很胖,體重至少有三百斤往上,胖得不見脖子。
走得氣喘籲籲,爬兩步停三步,喘得極為艱難,可還是在努力地往山門的方向走。
蘇七不過一會就超過了他。
“學、學生……能不能給我口水喝。”胖子換了幾口氣才說完一句話,蘇七本想不理會,但胖子的眼睛太過乾淨,透著滿滿的渴求。
她冷漠地摸出自己的水囊,遞給了對方。
之後轉身離開。
“欸,學生等等。”
蘇七沒回頭。
山門前,報名的隊伍很長,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人來人往,而新生大多都要過測試石。
不過前些天測試大殿開啟過,現在不過是走一下過場罷了,許多人提交了資料,手摸一下測試石,便順利過關。
蘇七排在漫長的隊伍裡,遠遠地就瞧見落在後麵的胖子上山了,她便也收回目光。
並沒有注意到,人群裡其中一個老師見到他,忙跑了過去,口中喊著:“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