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歎氣，“您總不能一直在外流浪，無上劍宗此次因為擒拿火鳳凰傷亡慘重，你若不回宗門主持大局，怕是要亂。”
“亂什麼，那小子不是把持得挺好，就讓他去弄。嗬嗬，還抓鳳凰，他膽子倒是肥，想要學蕭氏一樣圈養神獸，可也不看看他們有那個能耐嗎？”
歐陽重重地啐了一口，“明知道我最厭惡蕭氏的做派，他們居然還想要學，彆說我不回去，就是我真回去了，我也會一掌打碎那個老小子的頭蓋骨！”
小胖子臉色微凝，半晌，他也低下頭，“師兄如此做派，確實不該，可他到底是雲霄劍的選中人……”
“彆跟我說這件事！”歐陽氣得跳了起來，“他就跟他那個師父一樣，都不是個好東西！雲霄劍選了他們，瞎了眼了！”
小胖子無奈地歎氣，“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就留在抱一如何，在外風餐露宿十多年，您也該回來了。”
歐陽哼唧兩聲，倒是沒拒絕，“不過我可不是因為你來的，我是來看我師父的。”
小胖子愣住，“師父？”
“是啊，我拜了師，她就在你們學院學習，你要是見了她，可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師叔祖。”
小胖子哭笑不得，“師叔，你彆開玩笑了，抱一學院的學生最大才幾歲，如何當得了您的師父？”
“便是老師，修為都沒幾個比您高啊。”
歐陽急了，“你這什麼態度，我可是認真的，那丫頭的藥可厲害了，區區恢複藥劑對我的內傷卻有奇效。”
小胖子微怔，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歐陽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劣質瓷瓶來，“你試試不就知道？”
小胖子接住歐陽扔來的藥瓶，對裡頭的藥劑產生了懷疑。
歐陽說，“要不是因為這藥，我也不會專門來抱一跑這一趟，你不是上次修煉閉關被人重傷，如今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嗎。”
“試試這藥，或許你會對我師父改觀。”
小胖子略頓了頓，對自己的內傷他心底有數，也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傷勢已然藥石罔顧，溫家的家主可都說無藥可治，又當如何。
可眼前的小老頭嘴上說著不是因為自己而來。
卻還是千裡迢迢在外給他尋來了藥劑。
說不感動是假的。
軒轅樂章緊了緊手心，“師叔，謝謝。”
“先喝了再說謝。”
軒轅樂章笑了笑，還是打開了瓶子，沒有遲疑地一口喝完，清涼的藥劑從喉間滑入胸膛，在四肢百骸內蔓延而開。
軒轅樂章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住。
他怔怔地看著這個劣質到不能再劣質的藥瓶，感覺到絲絲涼意浸入經脈，雖然很快就消失，可依舊給了他沉屙已久的經脈，帶來了生機。
軒轅樂章呆滯地看向了歐陽。
歐陽也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見狀笑了起來，“感覺到了嗎？”
“生……生機。”
軒轅樂章不敢置信地攥緊了藥瓶，“是生機！”
“是。”歐陽自得又感慨地道，“傳說之中，一種煉藥師境界達到極致之後，在她煉製的靈藥之中，會多出一股生機之藥。”
“這是隻有煉藥境界達到傳說中的無上境才有可能出現！”軒轅樂章微微失態，“那可是九品煉藥師以上的無上境界……”
“這麼多年，隻有一個人達到。”
軒轅樂章神色不敢置信。
歐陽淡淡道：“已經晉升神域的藥祖。”
軒轅樂章搖頭，“不可能是藥祖，這瓷瓶年份極低，這是新藥，不到一個月，如果當年沐家那個孩子還在，他可能就……”
軒轅樂章十分痛惜，那個他最得意的學生。
“自然不是藥祖，那孩子今年也不過十幾歲，也不是你的學生，”歐陽淡淡道，“不過她的天分可一點都不比沐三差。”
軒轅樂章愣住，“師叔，你口中的師父到底是誰……”
歐陽神秘地笑笑，“她說，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