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趙義眼神冷漠,“不過是個沒人撐腰的孤女,分不清二兩輕重,既然她不收我的好意,那你把東西送去蘇家。”
“她不是跟蘇家斷絕關係了嗎?”
“那不是一個小丫頭的離家出走嗎,蘇家主可從沒有往外說過啊。”溫趙義含笑看向了溫壽。
溫壽秒懂。
他跟著笑了起來,“一個七品藥師,蘇珣確實不會放走,現在這會兒,隻怕巴著不放呢。就是他會讓給我們嗎?”
“他不讓也得讓,蘇七他可拿捏不住。”
溫趙義專心練字。
伴隨著白紙黑字寫出來的“天定之緣”,他含笑道,“初兒難得跟我求一件事,我當然是要滿足他的。”
溫壽拱手,“我立刻去辦。”
溫壽帶著聘禮去了蘇家。
這邊沐宅。
院子內一片狼藉,春雨滿眼是淚,蘇七冷冷地丟下一句,“收拾一下,我進去看看。”
“小姐,你先看看自己,好嗎?”
春雨哭著說。
蘇七拍了拍衣服,“我沒事。”
屋內。
薑落言還閉著眼睛,吃吃藏在他的被子裡,見到蘇七過來,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歡快地叫著。
蘇七把小東西收了回來。
吃吃聞到了她一身的鮮血,努力地嗅著鼻子,咿呀咿呀地叫了起來。
蘇七淡聲說:“沒事,已經好了。”
她運轉掌間玄力,打在了薑落言的胸膛,剛剛才突破,體內玄靈之氣充沛得很,蘇七渡了大半給薑落言。
又看了一旁冷卻的藥。
“吃吃,熱一下。”
吃吃翻身坐在半空,噴出火龍,把蘇七手裡的藥碗給燒開。
“行了。”
小家夥現在火候掌控到位,蘇七拍了一下它的小腦袋,賞了一枚靈果做嘉獎。
她把薑落言扶了起來,把藥往裡灌。
“雲牙。”
雲牙無奈,“欠你的。”
靈紋鐲水靈石水波流轉,借助蘇七身上的玄靈之氣,給薑落言治療,可不過片刻,蘇七剛剛充沛的玄靈之氣又變得空空蕩蕩。
她盤膝坐在薑落言身後,玄靈訣再次運轉。
靈氣漫天湧來。
再入經脈與氣海。
足足兩個時辰,蘇七才停了下來,她把薑落言放了下來,躺在床上,而自己也實在支撐不住,趴在床頭睡著。
青雲跟獨步在門外見著,禁不住擔憂,“我怎麼覺得七小姐看起來比主子傷得還重。”
獨步皺眉,他突然往池塘走去。
青雲問:“你做什麼。”
“抓魚。”
蘇七這一覺睡了很久,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一個人闖入神域,因偷了一名神君的靈藥,被滿地域的追殺。
她東躲西藏了十五年,日日夜夜蜷縮在秘境毒穀裡,不敢見生人,忽然,有人闖入了毒穀之內,破開了她設下的迷障。
來到了蘇七的麵前。
蘇七緊緊地抓著手裡的弓箭,神色冷漠地對準了迷霧之中的人影,可等秘境散去,放出的弓箭儘頭,卻是一身緋衣的薑落言。
蘇七一驚,想抓住箭矢卻來不及了。
“薑落言,躲開!”
她倏然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漂亮深邃的眼睛,眼睛若明珠,璀璨奪目,可望入其中,隻有一個自己。
蘇七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