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安一拍腦袋,“對,是你,你怎麼在這。”
容陽雲麵不改色,立在一個櫃台前,掌櫃出來問,“你過來,把這送去孫府。”
“是。”
容陽雲接了食盒,才對兩人說,“打工。”
宋世安:“……”
那邊容陽雲說完,人已經走了。
宋世安盯著那奇奇怪怪的人影,嘀咕說,“這八班的人就是奇奇怪怪。”
蕭景煜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是嗎?我怎麼覺得,我們都忽略了八班的人。”
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能從傷痕上推斷出戰況,這會是普通的學生嗎。
宋世安托著腮,“那我怎麼都沒瞧出來。”
蕭景煜看了一眼宋世安,“你什麼時候也去打工。”
宋世安哈哈笑了起來,“我又不缺錢,打什麼工。”笑聲在蕭景煜望來的視線裡戛然而止。
宋世安開始淚流滿臉,“殿下表哥,不至於吧。”
蕭景煜放下銀子,往樓下走,“你是該鍛煉了,我明日便讓院長把你調到八班去。”
宋世安哭著追了出去,“不要啊,蘇七死了之後,八班的氣氛可奇怪了。”
“那些人現在都跟瘋了一樣每天訓練,你看這容陽雲過來打工,肯定是攢錢買玄靈藥劑,聽說他們現在每天不要命地練那個太極什麼西瓜拳,練累了就喝玄靈藥劑,恢複了就又繼續,也不知道是要乾什麼。”
“就這三天,都能聽到他們的鬼哭狼嚎,我才不要過去!”
蕭景煜卻沒理會他,然而在走到門口時,蕭景煜突然回頭說,“她沒死。”
宋世安已經說了一堆,一時半會沒接上這句話,奇怪地道:“誰死了。”
等反應過來,眼前蕭景煜已經沒影了。
宋世安難受得來回踱步,“怎麼又瘋了一個。”
“聽說溫如初現在都被他爹關在柴房了,不會表哥就是下一個柴房吧。”
然而想想,也沒幾個敢關蕭景煜。
宋世安忍不住望向了東城的小樓,那是煉藥師公會的方向,可那少女進了裡麵之後就沒出來了。
“世子,你要進去嗎?”
宋世安聽到隨侍的問話,不由回過神來,呐呐地問,“乾嘛,你叫我什麼?”
侍從神色複雜地指了指煉藥師公會,“你站在這門口有一炷香了。”
宋世安嘀嘀咕咕,“都怪該死的蘇七,害得現在晉城的氣氛那麼奇怪,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他邊說著,腳步忍不住往內邁,走到了第三層的時候,忍不住問自己,“他在乾什麼?”
他蹬蹬蹬地往下走兩步,可望向了第七層,“就……看一眼。”
“看一眼那臭丫頭死去的地方。”
宋世安又開始往上爬。
說來也奇怪,平日裡這煉藥師公會規矩嚴得很,隻要上了第四層就會有人攔住他。
可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宋世安帶著侍從一口氣爬上了第七層,停在樓梯口的時候,就見著樓上空曠。
那一座金色陣法已經消失了。
原地隻剩下深嵌入地的印記。
宋世安望著黯淡無光的法陣痕跡,歎了一聲,轉頭往下走,可眼角餘光裡的金光閃了一下。
宋世安猛地站住,他盯向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