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打量著紙條上的字跡。
薑落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道:“原來你也注意到這個了。”
蘇七挑眉,“試試?”
薑落言笑了起來,“可。”
“崖城城主之子,性情乖張,喜好鑽研機關,半年前一次乘坐飛隼出城,意外摔落獸群,被魔獸偷襲,雙腿受了重傷。”
蘇七把紙條上的內容記下來,與薑落言一同出了門。
洛斐看看兩人,賣什麼啞謎。
蘇七沒有直接去城主府。
而是在城內走動,望著白雪紛飛,蓋白了枝頭,也染白了他們的鬢發。
薑落言動作輕柔地拍掉了她身上的雪花。
蘇七望向街道兩旁的百姓,就見家家戶戶門口都放著一些箱籠還有鐵質的牢籠。
從這些牢籠是木質還是鐵質的,就能推測出來這家人生活是什麼水平。
蘇七說,“聽聞崖城人都擅長馴獸,特彆是對於鳥獸最為精通,這位少城主更是個中翹楚。”
薑落言言笑晏晏,“是,蘇蘇是又想到了什麼嗎?”
“那去飛行坡看看。”蘇七說。
薑落言也應著她的話。
飛行坡。
聶生生看到他們過來,忙迎了上去,說:“你們怎麼來了,關口沒開,我們還是不能出去。”
大雪的天,聶生生說話時都哈著熱氣,整個人凍得麵頰都紅了,蘇七問,“裡頭沒人嗎?”
“沒有。”
聶生生瞧了一眼柵欄大門,“好多人都跟我們一起在這等,等了兩天了都沒動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
聶生生擔心,他們爬上崖城就用了一天多,要是再在這裡耽誤幾天,等到北境可就更久了。
落後就更多了。
蘇七觀察著飛行坡。
崖城,是一座位於叢峰之上的城池。
整座穀峰從遠處看,像是被人為從中間削平,頂峰去勢之後,成了一座平地,而後此地建起了一座城池。
這就是崖城。
在它四周還有許多山峰,高聳陡峭,且光滑驚險,可偏偏在崖城的最南麵。
有一柄橫插出去的劍勢。
劍勢高揚上空,宛若直入天空的劍,劍鋒向天高揚,似乎是在向天挑釁。
而這也是崖城的飛行坡。
是所有的飛行魔獸離城時的出口。
蘇七走到了柵欄邊,邊上蹲著不少人,但看了一眼蘇七就悻悻地收回目光。
“彆看了,人家根本不開門。”
蘇七瞧著柵欄,笑了笑,“這樣啊。”
她目光透過柵欄,望向了飛行坡,白雪皚皚,肉眼所見都是一片白。
但以蘇七的神識,能感覺到裡頭有不少人,都停留在飛行坡的方向上。
蘇七閉著眼睛,感知著裡頭的情況。
除了人,還有上百頭飛行魔獸。
以及在不斷訓練的少年。
蘇七手指輕敲在柵欄上,薑落言似乎也跟她看到了一樣的畫麵,他沉吟道:“你想要找什麼機會接近。”
蘇七挑眉,“需要找什麼機會?眼下不就是機會?”
蘇七一腳踹向柵欄。
就見到厚重的閘門猛然顫動,白雪簌簌飛落,蹲在邊上的人無比吃驚。
有些叫罵著跑開,罵著蘇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