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跟薑落言、洛斐三人順利地進了城,入城之後,就覺得城內氣氛凝重。
而寒氣幾乎是從四麵八方逼來的。
“真冷啊。”
蘇七感慨。
走到這裡,城中感受到的皆是肅殺之氣,便是來往的行人也是匆匆。
而從眾人冰冷的眼神,可以感覺到,這裡行走的已經不是普通人,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修道者。
蘇七跟薑落言商議之後,找了一間酒肆打聽消息,可剛一坐下,便聽到對桌的一聲議論。
“聽說了嗎?沐家軍派進北方森林打探的小隊伍失蹤了,裡頭還有將軍的獨子。”
蘇七剛坐下的動作就是一頓。
“嘶,怎麼會呢?沐家軍在北境這麼多年,可是出了名的謹慎與經驗豐富,隻是進去打探消息,怎麼會突然失蹤。”
“還不是最近來的那一群祖宗。”
“你說晉城來的那些?”
“可不是嗎?”喝酒的人氣憤道,“真要派人來,那就讓大軍來啊,居然弄了一群奶娃娃,打不得罵不得,還要跟在後頭照顧著,操,什麼玩意。”
“噓,彆亂說話,最近幾天城內巡邏嚴格了不少,到處都有晉城來的精兵在巡邏,你小心被抓。”
“狗東西,彆的不會,這些規矩一套跟著一套,也不知道瞎整些什麼。”
“還能什麼,聽說是中州那邊有人來了。”
“中州?難道是……”
“你們難道不知道啊,龍椅上那位,可就是中州的狗啊。”
話音剛落,桌子猛然被人掀了。
喝酒的男子正要怒罵,可抬頭一看,便見一隻六人的鐵血軍隊一身寒霜地站在酒肆門前,一時之間,連臉色都白了。
“軍、軍爺。”
那人忙起身,想要恭維一句,可穿著鎧甲的將領眼神冰冷,抬手一揮,道:
“妄議皇族,斬。”
“不!不!饒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那名男子修為至少在玄師,可根本抵不住兩招,就被拖了出去,求饒聲淒厲,驚得眾人瑟瑟發抖,可無人敢上前。
兩名士兵上一人按住了他的後背,一人持刀,就在酒肆門前,當眾腰斬,刹那間,聲音戛然而止,而血水染紅了雪花。
此畫麵不止震住了同桌人,連蘇七的瞳孔也是一縮。
“還有你們!”
同桌三人被將領目光掃過,跪地求饒,大聲哭泣。
可都被拉了出去。
酒肆之內,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路過蘇七這桌時,那帶頭的小隊將領不由多看了一眼薑落言跟蘇七、洛斐。
似乎是被三人的容貌給吸引,將領突然問:“你們哪兒來的?”
酒肆內的氣氛刹那變得緊張。
“完了完了,他們也被盯上了。”
“這小姑娘慘了!”
掌櫃已經哭著坐在了櫃子後,全身發抖,根本不敢露麵,其他人也是縮在桌子後頭。
隻有蘇七跟薑落言他們,依舊坐在位子上,神色不改,門口的哭聲淒慘又絕望。
反而襯得酒肆內的沉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