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言問:“你不道明來意嗎?”
蘇七看了看桌上缺角的水杯,神色自如地用水過了一遍,說,“剛才被趕出去的那兩個人我們見過。”
薑落言回憶起來,“葬神窟?”
蘇七喝了一口溫水,“嗯,沐言的人。”
“看來他跟沐家軍之間有分歧,如今已經不是軍營中人了。”薑落言聽了蘇七在葬神窟遇見沐言他們時的情況,給出了這個分析。
不敢承認自己是沐家軍。
是沒臉還是怕連累。
這個不好說。
蘇七笑道:“反正我知道一件事,我們在這,他一定會來找我。”
薑落言眸光一閃,眼神望向了窗外,含笑道:“可能來得比你想得要快。”
蘇七眉頭微挑,“喲?”
窗口石子丟了進來,兩人隔空望去,就見一道黑影站在對麵高台上,靜靜地盯著他們,可薑落言跟蘇七都沒動。
蘇七衝他勾了勾手,“下來,這麼冷,我們可不出去。”
沐言一張小白臉被氣得更白了,可他還是不敢進來。
蘇七好奇,“他在怕什麼。”
薑落言笑道:“可能是怕我們的鄰居。”
嚴書白。
蘇七聞聲不禁笑起來,“那就彆管他,我們睡覺。”
屋內隻有一張空床,還有兩張稻草拚湊的床。
薑落言跟洛斐自然讓給了蘇七,而他們隨意在門口堆了稻草睡著。
門外窗台對著的高台,沐言還沒走,他抱臂坐在那,似乎很是咬牙切齒。
蘇七絲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殺人,這個人已經殺了蘇七幾百次。
但沐言也不是什麼主意都沒有,在見蘇七他們打算熄燈安寢,沐言扭頭就走。
黑暗中,薑落言說:“他走了。”
蘇七手臂枕在腦後,眼睛在黑暗之中亮若明珠,她低聲說:“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薑落言問:“什麼?”
“我們這麼囂張,這小子會不會惱羞成怒把人質給宰了。”
人質,墨子謙。
薑落言也陷入了思索。
是了,墨子謙還在他手上啊。
兩人一同望向了高台,就見高台上的男子又出現了,不過這一次,手裡拿多了一樣東西。
蘇七:“……”
似乎擔心他們看不清楚,他還掰了一塊零件彈了過來,小小的齒輪從窗台外滾到了蘇七的床邊。
蘇七拿手蓋住了臉。
唉。
墨子謙這一條可憐的腿啊。
挑釁不到一個時辰。
蘇七跟薑落言偷偷摸摸地出了寧安巷,跟沐言在兩條巷子外會合。